罂粟搓了搓手,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道,“我未曾给孝亲老王爷准备礼物……”
其实昨日她便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若是普通的礼物孝亲老王爷势必看不上眼,毕竟孝亲王府是钟鸣鼎食之家,且她又不知道孝亲王的喜好,若是送的礼物不对,惹了厌烦,适得其反。
“礼物我已经备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苏焱牵着她的手挽,朝府外走去。
罂粟跟着他的步子,低声道,“谢谢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如果白楚谕也在上京就好了,我可以在他的玻璃作坊里,烧制精致好看的玻璃鼻烟壶送给孝亲老王爷,投其所好他肯定会喜欢,可惜一来时间不够用,二来,白楚谕也不在上京……”
苏焱的步子突然一停,转过身,精致的眉眼认真盯着罂粟,“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
罂粟点点头,抓了抓头发,“记得记得,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苏焱俊美的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冰霜,此时更白了几分,额头上隐隐有青筋突起。
罂粟看着他突然变差的脸色,以为是因为自己提起白楚谕,他不高兴,忙道,“我们赶紧去孝亲王府吧!”
苏焱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清隽的眉头微微蹙着,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不过声音却是难得的柔和。
“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罂粟突然想到他脸色这般难看,该不会是狂躁症在作祟,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心,“你不舒服?是不是狂躁症要发作了?要不要找王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她记得王太医与苏焱的关系很好,且第一次苏焱在江北发作的时候,王太医就在,应该是专门给他看病的。
“不用,记住我说的话了吗?”苏焱捏了捏眉心,温声问道。
罂粟点点头,“我记下了,记下了,你怎么样?要不然咱们今天不去孝亲王府了……”
苏焱却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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