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钰不是个老老实实读书的书生,他极为好玩,妓院赌坊这些地方都去过,而凤阳城的赌坊就是凤阳船运大当家开的,他跟赌坊里的一个伙计极为相熟,所以对凤阳船帮的事儿知之甚多。
这世道,但凡某个女子不是因为家世而鼎鼎有名的,肯定是跟一些风流艳事相关。
船上的众人竖起了耳朵,都想听听这个罂二当家到底是‘如何’不能惹。
“你们应当都知道通州的漕帮吧?以前漕帮在的时候,咱们江北的水运漕帮一直掺和一脚,更是咱们通州水运一道的老大,后来漕帮散了之后,通州的水运就被金家船帮和赵家船帮把持着。”
赫连钰说得神采飞扬,一旁想听关于罂二当家的王崇欢很是急不可耐,直接出言打算了赫连钰的话,“不是说凤阳船帮的罂二当家呢,你扯这么远干嘛!”
“别急嘛!”虽然被打断了话,但赫连钰也没有不高兴,毕竟王崇欢的家世在那摆着,他接着道,
“赵家船帮的大当家赵四德在通州也很有名气,行事狠辣,而且听说还有官府的人给撑腰,金家船帮就更不用说了,漕帮在的时候,他们船帮就在了,漕帮散了,他们金家船帮拿下了不少漕帮原来的码头,与赵家船帮在通州水运上鼎足相立。”
“彼时凤阳船帮还没有露头呢,刚刚抢占下凤阳城所有的码头,船帮里也就二三十人,还都是从咱们凤阳城的赌坊里借出来的人手,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凤阳船帮的大当家是罂二当家认下的大哥,也是咱们凤阳城赌坊的东家。”
“哎呦,长安堂姐可真有眼光,会认干哥哥!”王崇欢猥琐一笑,尤其是后面干哥哥三个字特意拉长了声调,在场的誰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
沈长余听得心里很是不舒服,见沈长安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没什么变化,顿时心底涌出一股气来,他语气冷淡的朝王崇欢道,“王大当家是我堂姐的结义大哥,以我堂姐的能耐,便是不认王大当家做大哥,也一样会有所成就。”
“哎呦,你急什么眼?我又没说什么,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你这么说难不成是看不上王大当家做你堂姐的干哥哥?要是让人王大当家听见了,心里指定不舒服。”王崇欢嬉皮笑脸的嘲讽道。
沈长安笑着开口道,“崇欢没什么恶意,不过他说的确实对,长余你方才那话,若是真叫王大当家听了去,是挺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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