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给周豕斟了三大碗茶,他只饮了两杯,后来久等您不至,便询问属下哪里可以如厕,属下说院内没有,他意图起身去景容院内寻您,被属下给拦住了。”
苏焱听了苏远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起来。
若是再等上一刻,那周豕只怕是要尿裤子了。
周豕原本是掌管天牢邢狱的酷吏,也是嘉庆帝的心腹,后来为了更进一步,豁出去阉了自个儿,做了统领司礼监里正,统领司礼监与东厂,暗地里为嘉庆帝办了不少腌臜事儿,这些年一直是嘉庆帝的左膀。
阉人在外如厕不方便,且并不能如常人那般畅饮茶水,否则便坐不住。
他本意不过是将这老狗扔这儿晾上一会儿,没想到他竟自个吃多了茶,看他刚才那脸色,应是已经忍到极点了吧。
苏焱乐够,交代苏远将周豕方才用的茶具丢掉,转身便回了景容院。
“那个周豕,怎么还活着?”见苏焱回来,罂粟出声问道。
苏焱吩咐苏常去让厨房里做些吃食送过来,才道,“嘉庆帝身边有左膀右臂,他便是嘉庆帝的左膀子,动不得,一动便牵发全身。”
他恨不得将周豕千刀万剐,可这些年为了不让嘉庆帝察觉异动,不得不强忍着。
罂粟听懂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带着安抚意味的摸了摸。
“你方才说要与我详说什么?”
苏焱道,“我今日入宫退亲,嘉庆帝对我动了杀意,我将昨夜你劈砍开的山石,其中一块献给了他。”
“他什么反应?”罂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