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枣站在马车上,亦是十分欢喜,“我方才还当是自己幻听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上京?”
“说来话长。”罂粟见她要下马车,忙止住她的动作,出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张春枣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近来爱上了城南一家铺子里的酸枣糕,想要去买些吃,刚好也能出来透透气。”
“我陪你去吧。”罂粟道。
张春枣立即高兴应声,“好呀,咱俩这么久没见了,你快上来在,咱们好好说说话。”
罂粟吩咐红袖留在这里等着,若是那婆子将三姨娘身边的秀儿叫出来,就照原先说的,出些银子,让秀儿在三姨娘跟前上眼药,提议找人合一下年如月的八字,然后说年如月的八字相克。
交代完这些,罂粟就让绿袖跟着,上了张春枣的马车。
张春枣看着罂粟那张熟悉的脸,颇为感慨的道,“我还当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在京城里遇到你。”
“我也没想到,先前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后来就再没有见过你,原来你竟是来了上京。”罂粟道。
当日,她使法子,从张家将张春枣买了,后来就将卖身契给撕了,本来是想让张春枣跟在她身边做事,她给她工钱,可张春枣养好身子后,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罂粟见她再也没有回村子里,也没有回张家,便猜到她大概是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远离西岭村那片伤心地,张家人待她又不好,离开重新生活也挺好的。
可这里是古代,一个女子在外面度日应是十分艰难的,罂粟后来还曾担心过。
哪成想,张春枣竟会成了饶家的妾室。
“起先倒也没在上京,我先是在玉陵呆了一段时日,后来阴差阳错的来了京城,再后来便入了这饶府。”张春枣只简短概过,似乎并不想详说离开西岭村后的遭遇。
罂粟也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只道,“你这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