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为了避免苏焱因为躁狂症的缘故不让人靠近,无法赶路,这一路上全靠田老大夫给他灌能让人昏睡的汤药,才赶到了南疆的边境。
可是就这么昏睡着,苏焱体内的毒药还是发作得厉害,吐血由原来的一日三四次,已经变为了七八次,虚弱得也愈发厉害。
苏战云恨不得一刻都不停留,可雁不过山林实在太过凶险,一个不好,他们可能都会丧命在毒物的腹中,只得在雁不过山脚下的村子里停留一晚,找人带路过山。
多亏了有夜宁澜的消息,苏战云已经听闻罂粟安然无恙,只是在嘉庆帝死后,便一直被白楚谕囚禁在宫内,白楚谕从未让她在人前过面的消息。
其实,白楚谕在上位之后,宫内一遍大清洗,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宫内的消息一丝一毫都传不出去。
夜宁澜只是偶然间听到宫人们说桂兰殿住了位罂姑娘,极得圣上看重。
所以他并不知先前罂粟一直昏睡不醒的事情,只当嘉庆帝死后,白楚谕便将罂粟金屋藏娇于桂兰殿之中。
苏战云在得知罂粟还活着的消息后,心里踏实了不少。
翌日一早,村子的老汉里正就去了与南疆交互的集市,带回来了个好消息,有苗人愿意带他们过雁不过。
傍晚,苏战云一行人在雁不过的山脚下,等来了一个苗人,他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巾帽,上身对襟短衫,下身阔腿裤,裤摆缀着铜铃,走路晃动间叮叮铃铃作响。
“就是你们要进南疆?”苗人男子将他们一行人打量了一遍,扬着下颚出声问道。
苏战云点了点头,忙笑着道,“有劳小兄弟带路了。”
苗人男子瞅了几眼被苏远背在背上昏迷不醒的苏焱,心下了然,道,“又是去找我们苗巫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