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战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可白楚谕这番话说出来却丝毫不显得自大,这与他运筹帷幄,翩然自信的外表不无关系。
“荣宠一世?”罂粟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认真考虑,转而却道,“荣宠一世的确不错,可惜老娘一点儿也不稀罕,你杀我夫君,还想让我跟着你?简直是做梦!”
白楚谕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星眸变得阴郁,“夫君?呵呵……我竟不知你这般贞烈,从未入过镇北侯府的门,还甘愿自堕身份,做苏夙景的遗孀,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你,此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便是死,也是要和我合葬在一起。”
罂粟狠狠啐了一口,“我才知道你这般不要脸,天下女子多的是,你想要娶谁为后,便去娶谁,想要让我与你在一起,死也不可能!”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白楚谕不愿与她争吵,硬是将心底被挑拨起的怒意压抑了下去,道,“你不是一直不知道虎子的亲生父亲是誰?六年前,凤阳城翠红楼,我曾因身中春毒与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罂粟听他说着,瞳孔猛然紧缩,不可能,不可能,白楚谕怎么可能会是虎子的亲生父亲?
似乎嫌罂粟知道这个消息不够震惊,白楚谕继续缓缓道,“事后,我曾派人去寻过那女子,只可惜翠红楼被一把火给烧了,里面的人全都去向不知,这也是为何我会出现在江北凤阳城那种小地方的缘故。
白乐芙便是我从翠红楼一个妓子手中抱来的,那妓子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只留了一个孩子。
不过兜兜转转,还是叫我找到了你,罂粟,我才是你真正应该在一起的人。”
罂粟强自镇定,睨着白楚谕道,“见过上赶着说自己是失主的,没见过上赶着要认妓子的孩子的。你不必说这些谎话来框我,虎子的爹爹早就死了,他可不是青楼里的恩客,而是东峻村的李二郎,我的亡夫。”
白楚谕轻笑出声,“是与不是,你心里自由分晓,你若是不信,我们大可来滴血验亲,让你们母子吃了五年的苦,是我的不是,你与苏夙景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是一心的好,不然我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怕你承受不住。”
赤裸裸威胁的话语,白楚谕在罂粟面前再也不掩饰他的狠辣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