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糊涂,母亲是太聪明了,你聪明的忘了情份二字。”苏玉暖挣脱开崔良秀的怀抱:“母亲若觉得自己没错,爹说休妻就是真的,到时候我和兄长都成了没娘的孩子,母亲若觉得自己错了,那回头是岸,如今爹是给母亲留足了脸面,他盼着母亲能好端端的一起回去苏家,您觉得呢?”
崔良秀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竟被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教训了!
“哥,咱们出去,让母亲好好歇一会儿吧。”苏玉暖牵着苏竹隐的手出门去了。
兄妹俩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院子里的人都还在跪着。
苏竹隐看着妹妹肿起来的脸,轻声:“这样回去奶奶看到准心疼,哥去煮鸡蛋。”
“哥。”苏玉暖拉住苏竹隐:“让姜妈妈把这些人都散了吧,银子去问爹要,一会儿二姑母会来,舅父和舅母也会来,咱们今天是回不去的。”
苏竹隐回头往屋子里看。
苏玉暖叹了口气:“哥,母亲是想不通了,咱们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咱们家女子都比男儿强。”苏竹隐说了句,叫了姜婆子过来安排下去,遣散了院子里的人,只留下了姜婆子和青菱,这是奶奶给安排的人。
崔良秀听着外面的动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只是想要过安生日子都这么难吗?
心口疼得她脸色苍白,起身回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果不其然,消息传到了李斯忠的府上,苏芸娘喜极而泣,拉着李斯忠的衣袖小声埋怨:“你一准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岳母大人看到了一准要收拾为夫的。”李斯忠拿了帕子给苏芸娘擦眼泪,柔声说:“不尘埃落定,为夫不能说,为了赔罪,为夫准备好了车架,这就接了三哥一家回家,可行?”
苏芸娘破涕为笑,点头:“嗯,娘肯定高兴,咱们得给三哥准备点儿礼物。”
“徽墨、澄心纸、一套玉石砚台和狼毫笔一套,够不够?”李斯忠笑着说。
苏芸娘瞪大了眼睛:“怎么如此贵重?你都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