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麦芽儿定了亲,魏昊就与武安侯府的人说好了,私底下可直呼其名,但麦家坚持礼不可废,最后大家伙决定他们各论各的。
麦芽儿知道后,有几次还颇为刻意地喊了他几天“表哥。”
魏昊可有些年头,没听到芽儿这么唤他了,顿觉人生很美好。
麦芽儿下车时,顺手在路边薅了一大把狗尾草,爬上马车后跟自己娘亲,边聊边编了花环和草戒指玩。
陈清韵轻瞪一眼自己女儿,“都做了皇后了,还是小孩子心性。”话虽这么说,但也没有拦着女儿玩,还颇为意趣地跟着编了个草戒指。
陈清韵心里装着事儿,草戒指编了一半,扔到一边,拉过女儿,轻声问:“你跟皇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麦芽儿眨眨眼,娘这就打直球啦?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我生的,咱们家就你一个闺女,从小我两只眼就紧紧盯着你的衣食住行,你身子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陈清韵心里又气又怒,眼里不禁盈了泪——早知道这皇家的媳妇不好做,皇后的名头好听,可内里的苦,又有几人能承得住?
“哎呀,娘,好好的,你怎么哭了!”麦芽儿有些慌,又觉好笑,掏出袖笼里的帕子给母亲大人拭泪。琇書蛧
“表哥对我很好,您就放心吧。这些许委屈算不得啥,不遭人妒是庸才嘛。”麦芽儿扔了湿帕子,又从袖笼里拿出另一支绞着。
她闲闲倚着车壁,不大在意地跟自己母亲接着讲,“他们说话难听,不就是想我怕了,怂了,然后开口给表哥选秀嘛?这种把自己男人往外推的傻事儿,我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