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谁?”老太太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王小琴。”我突然开口。
我看的仔细。
就在我刚说完时,她拿水杯的手指轻微颤了颤,转瞬又恢复正常。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说的是哪个王小琴?”
“西北国棉二厂,当年厂里的科普委员组组员,王小琴。”
老太太皱眉想了半天,才开口说:
“好像有点印象,时间太长了,那个厂里的王小琴都死了几十年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老太太说话时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
联想到把头之前提醒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想,若是一个正常人,突然被别人问起一个几十年不见的人,会能这么快想到?当然,我也不能排除是老人记忆力好。
当年见过铁佛的当事人基本都死了,除开兴爷,要说还有谁知道铁佛下落,可能就只有眼前这位张慧兰老太太。
“阿婆,那您对这个王小琴还有什么印象?”我问。
老太太看着墙上挂的表,想了半天后摇头:“我只知道当年她是上吊死的,后来也没埋在厂里,听人说尸体被家里人赶来牛车拉走了,至于她长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山上,要不然烧不了头香,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我孙女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帮忙照看照看。”
老太太说完话,提起小布兜便出了门。
听着下楼脚步声,我眉头紧皱。
快步跑回里屋,看白睫琼还在盖着被子熟睡,我轻轻带上房门。
这屋里估计没什么东西,我跟着后脚下了楼。
晚上老小区没什么人,也没有门岗,整个小区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小区出口那里有盏路灯。
我看老太太停在了路灯下,她等了几分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
过了一会儿,迎面又开来一辆出租,我忙挥手拦车。
“是你?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拉活了。”
也是巧,我伸手拦停的这辆出租车,就是之前送我来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