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活下来,程大夫无比庆幸地说道:“还好伤口不大,喝的汤药不多,否则便是神仙也难挽回这条命啊。”
三姨娘哭泣着问:“大夫,那……樱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程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眯眼笑了:“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开了方子,照着方子喝药,不出三天便能痊愈了。
不过,你们怎么能给病人喝这种药?她原本便是高热不退,你们还给她喝这种含有毒性的汤药,这不是推她往鬼门关去吗?”
三姨娘脸色一白,她愤恨地瞪向了月千澜:“是她,是她说自己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方子,原来,这不是救命的方子,而是夺命的啊。”
“老爷啊,你说说这丫头,她怎么那么狠毒啊,樱儿可是她妹妹,她居然想要害死樱儿,老爷,你一定要还樱儿一个公道啊。”三姨娘扑到月晟丰怀里,痛恨地控诉着月千澜的罪行。
沈氏见缝插针,立即接了话茬:“哎,真是人心不古啊,这么小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坏的心肠,澜儿啊,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教养,又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一片期望啊?
这样狠毒的蛇蝎之人,我们月府恐怕是留不住了,老爷,你看这事怎么办?一定要给樱儿一个交代,不能让她稀里糊涂地受了这么大的一个委屈啊。”
沈氏和三姨娘难得统一战线,在府里斗了那么多年,也争宠了那么多年,这一次,月千澜倒成了她们合作攻击的箭靶子。
月千澜无比惶恐,她跪倒在地,一直说着自己冤枉。
沈氏原本还打算留着月千澜,替月倾华铺路。
可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却不得不舍出这颗棋子,因为刚刚月晟丰打她的那一巴掌,令她产生了危机感。
“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难辞其咎,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三妹母女一个交代的。来人哪,将大小姐拖下去,将她押入柴房,稍后再作处置。”沈氏狠狠心,咬咬牙,一副心有不忍的模样吩咐道。
几个小厮冲了进来,架起月千澜的胳膊,便要将她押下去。
月千澜嚎啕大哭,看向月晟丰:“父亲,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二娘为何要这样做的,为何要将一切罪过推到我身上啊。我刚才早已和你说明,献给你的那个方子,是出自二娘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