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君墨渊的太子之位,即使是从小养在贤妃膝下的君冷颜也不行。
“叶瑾萱胆敢冒犯太子未果,连累靖王和月二小姐被下药。传旨,叶瑾萱杖毙,京兆尹叶淮安摘掉官职,全家流放边疆永生不得回大越国。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朕若是再听到谁人对此案存在质疑,或是偷偷查探,统统与同罪论处……”皇上缓缓起身,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早已昏死过去的叶瑾萱,随即又看向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的君冷颜,一字一顿地宣旨。
皇上的旨意已下,态度坚决,丝毫不容人质疑。
而今晚的这场离奇事故,恐怕只能永远成为一场悬案。
皇上的意思非常明显,袒护某人到底,不容其他人冒犯一丝一毫的威严。
不服,憋着,不甘,忍着,这就是天子权威,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
君冷颜的脊背全湿,额头的汗珠,更是一点点落在了地板上。
他匍匐在地,心底的愤怒就像是一把火,将他彻底燃烧起来。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紧紧地握着拳头,唯有牙齿狠狠地咬着舌头,他才能抑制住心里的愤慨与恼恨。
今天,他失去了先机,今天他被君墨渊算计,损失了京兆尹叶淮安这员大将,更是彻底和月倾华绑缚在了一起。
一步棋错下,他输得惨烈。
而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他一心一意地偏向君墨渊,明明知道此事与君墨渊逃不开关系,他依旧明目张胆地维护,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太子的地位。
好,很好。
君冷颜抿着唇角,无声地冷笑一声,尖锐的指甲沁入肉里,他根本不觉得疼。
屈辱,憎恨早已随着他的骨血变得麻木。
他要忍,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他还要忍下去。
“儿臣遵旨……不敢再有任何异议,一切遵从父皇的旨意……”他几乎是咬着舌尖,不让自己泄露任何情绪,一字一顿地回道。
“月二小姐还有什么异议吗?”皇上眯着眸子,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