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觉得,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回忆在眼前翻转,贤妃才惊觉,这些年,他做了什么,而她又做了什么。
贤妃眼睛红肿得厉害,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缩在皇上的怀里,泣不成声地低泣。
“三……三郎,这些年是我任性了……”
“不……你不任性,都是我不好,我愧对于你,让你受委屈了。”皇上亦是面有感慨,低声否认。
贤妃哭得不能自抑,感动,震撼,齐齐涌在胸口,让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她在做梦呢。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以平等心态看待月千澜。”
皇上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声笑了。
待在外室,哄了贤妃一番,拿着帕子替她擦干了眼泪,两个人去里面看了君墨渊后,看着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平稳地呼吸沉睡。
压在他们心口的一颗大石,终是缓缓地落下。
帝妃两人,在众人的拥簇下,终是离开了太子寝殿,去了别处休息。
转过假山湖水,贤妃眼尖,突然就看见了站在湖边,隐在花草树木中的月千澜。
虽是夜色昏暗,很奇怪,她就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影就是月千澜。
月千澜站在树木后面,眸光沉静地凝着太子寝殿,她外面披着一件狐皮大氅,却因为夜色温度骤降,小脸冻得有些通红。
可她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太子寝殿。
贤妃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下来。
她也不点破,更没有让皇上发现,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握紧了皇上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
月千澜在太子寝殿站了半夜,直到白昼在天边升起,直到暗影过来禀告,君墨渊已经脱离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