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剔除了一些实验数据，只是为了验证我的某个猜想。”少年深深叹了口气，“大家还愿意让其他正在运行的设备，跟我一起冒险吗？”

轻描淡写的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毕竟现在他们在比赛，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心血。

但他不敢等。

他不敢赌，比赛结束之后，闪电会不会发现他私底下的这些小动作。

这是机会，也是噩梦。

“计算机上的数据……”姜涵茹抿着唇，“你已经改掉了对吧？”

“是。”

“如果成功了，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成功，我想在其他设备上，把这套新的数据彻底跑完。”

李长远说完，自己都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脸色。

虽然根本看不见，但他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在开玩笑吗？”不知道是谁开的口，“为了赌一个猜测，就让大家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

清晰的质问声，没有得到任何附和，但也没有听到任何反驳。

就像是说出了所有人都想说的话。

姜涵茹咬着唇，声音有些发颤：“不能等回去之后吗？”

“我也想，可是……”

“你就不怕输了吗？”小姑娘已经染上了哭腔，“咱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为了你那所谓的猜测，就要把一切全部都赔进去？”

“可是继续等，我怕赌不起。”

“所以你要拿我去赌是吗？你之前口口声声告诉我，会向我父亲证明你自己，现在看也是在放屁，对不对？”

小姑娘毫不掩盖的愤怒，让李长远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闪电是……

他死死咬着牙，拳头握紧又松开。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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