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循着桃夭夭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在远处的一处山峰绝崖上，那完颜金珠正盘膝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流云。

换上白色长衫，凌天御风而行，缓缓的，在完颜金珠身后落下。

看着完颜金珠那完美无暇的侧脸和背后徐徐扇动着的晶莹翅膀，凌天想了想，还是上前轻声道：“完颜姑娘...”

不过，完颜金珠好似没听见一般，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仍旧抱着双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流云。

目光，始终不曾聚焦。

“你...”

凌天伸出手，但最后还是缓缓放下。

“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没错，匈族的四部族八百万大军尽皆死于我手。”

“或许，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我只想守护我的族人，为我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然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慰藉，得以瞑目。”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只是...”

凌天还想继续缓和气氛，但是那完颜金珠却是动了。

完颜金珠忽然低下头，将头掩在双腿间，似乎是不再想听凌天说话一般。

凌天摇摇头。

响起秦明月的话，他也只好将钢琴千辰搬了出来。

坐在钢琴前，一时间，凌天竟然不知道弹什么。

似乎，很多以前弹的曲子，都不应景。

他，也没有那个心境。

和刚才的完颜金珠一样，凌天呆呆的看着她身前的流云，那云朵洁白无瑕，在一尘不染的晴空之上舒展，就好似这个纯洁无暇的少女一样。

不知不觉的，凌天的心，也在一刻，慢慢沉静下来，心中的杂念，一点点的消散。

近乎空灵。

灵光一闪，凌天抬起双手放在琴键之上，琴声渐起。

琴声如清泉，又清风。

生于千辰，荡于晴空。

音起，一首不染，弥漫的耳际。

这首曲子，虽然不是什么名曲，但却是凌天在地球上时，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只不过，凌天现在觉得，这个首曲子，甚至这首歌，应该和完颜金珠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