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等你和公主成了亲,咱们就是一家人,区区眼镜算得了什么。”赢财背着手道。
“那好,我要这副眼镜,送我吧。”云缺道。
“行,没问题,送你了,就当做你和小妹成亲的贺礼,到时候我可不送别的了啊,你得在账本上提前写好。”赢财道。
“多谢皇兄,你放心,账本肯定第一个写你的贺礼。”云缺道。
“别忘了就好,我走了,你慢慢游街吧,对了,想不想吃点东西,估计你这一趟至少大半天,天黑都未必游得完。”赢财道。
“不必了,不饿。”云缺道。
赢财听罢笑了笑,摆手道:“等饿了可别后悔,走了。”
大皇子带着一众下人转向另一条街,看样子是去吃午饭了。
大皇子走后,云缺微微蹙眉。
不对劲呀。
天生坏种的大皇子,怎么如此好说话?
尤其脾气更好。
昨晚刚打了他两个乌眼青,这位居然不记仇,还送眼镜?
这是天生坏种么,这简直是大善人呐!
赢财确实走了,不见了身影,也没留下人跟着,也没对云缺使坏。
这一点云缺实在想不通。
在云缺看来,大皇子应该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对自己报复才对,最不济也要尖酸刻薄的羞辱一番,再把狐朋狗友全都拉过来看热闹。
大皇子的举动,实在对不上他天生坏种的恶名。
难道是因为宁玉公主的缘故,大皇子怕自己在公主面前告状?
还是说,天生坏种的名声,是被人强加给赢财的?
如果因为宁玉公主的缘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赢霏雨实在可怕,死谁面前,谁都得扒层皮,免不得被秦皇怪罪。
但是云缺隐约觉得,赢财此人,好像并不是恶人。
当初在木料店,赢财没看到赢霏雨之前,也是秉公评判,并未仗着皇子身份欺压云缺这边,看到赢霏雨之后才逃之夭夭。
谁在诬陷赢财?
云缺越想越觉得奇怪。
堂堂大秦的大皇子,谁敢诬陷。
天生坏种的大帽子,谁敢往大皇子头上扣?
但是赢财的种种恶行,早已流传甚广,连大唐都人尽皆知。
忽然间云缺灵光一闪。
莫非,是秦皇!
秦皇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都扣在了大儿子头上,让赢财当一个天生的背锅侠。
越想,云缺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秦皇的手段,足够狠辣,自己这几天已经领教过了。
比起不要脸,云缺觉得秦皇没比自己差多少,根本是同路人。
既然皇帝不要脸,那么总得有个背锅的,于是大皇子赢财就成了最佳人选。
云缺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秦皇真狠,坑起自己亲儿子都不带眨眼的。
如果这份猜测成立,那么大皇子赢财就成了天下第一的大冤种。
随着囚车不断行进,经过了皇宫大门。
大门外这个热闹,满朝文武一个不缺,全都站在门口看热闹,跟上朝似的。
人群最中间,站着的是左兰山。
老丞相气色极佳,春风满面,看得出心情不错。
当囚车经过,左兰山诗兴大发,当众吟诗一首。
“稚子驾木车,老叟戏顽蛇,童真无限好,心智了无多。”
文武百官立刻传出一阵窃笑,都知道丞相在贬损唐太子是稚子,童真虽好,心智却没多少。
云缺一听顿时火气大起,当场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