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把手掌张开又握上,将这个动作重复做了两遍心里才舒坦。
小贝壳又薄又脆,她一路上都怕不小心用力给攥碎了,到时候只能给时尽折一把粉末。
一把粉末可不算什么礼物,还是完整的贝壳更美丽。
粉嫩的心形贝壳被时尽折拿在手里,他还没问,舍赫就先开口,“这是我特别为你找到的心意,我觉得,送这个你会很开心。”
“嗯,非常,非常开心。”
就算海风把湿衣服吹的发冷,时尽折的脑子仍没能清醒过来。
他过去可能也曾蒙住过眼睛,被隐形的遮蔽欺骗,觉得蛇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生物。
可当被蒙蔽的心智认清现实后,得到的却不是清明的平常心。
时尽折不敢用力拿那片心鸟蛤,怕弄坏了。
他低下头,望向水下的紫色长尾。
鳞光迷幻,藏在服帖的白色透光布料之下,堆叠的褶皱也盖不住流线型的轮廓。
半晌,他失控的问出:“舍赫,我能碰下你的尾巴吗?”
舍赫不解的看过来。
“你想摸我的尾巴?”
她的尾巴在时尽折身上缠过很多次,但他往往能不碰就不碰,唯一主动的那次还是她变回原型。
包括他们刚刚认识,时尽折让自己把尾巴收回去这件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舍赫一直以为他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蛇尾。
她往前探身,一只手撑到时尽折身体外侧,扭过腰去看他说这话时的神情。
没有避开自己,是认真的。
舍赫直勾勾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抓起时尽折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尾巴上。
换作人腿,就是膝盖再靠上一点点的位置。
时尽折一倾身,两个人的距离又一次拉近,留在台面上的部分蛇尾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贴在了他腿上。
放在尾巴上的手最初只落下一个指尖,试探的触碰两下,舍赫觉得有点点痒,鳞片忍不住收紧。
冰凉的硬质鳞片一动,上面覆盖的湿衣服也被抻动。
颤动传送到时尽折的指尖,他没有收回手。
两个人的姿势仿佛一个宽松的拥抱,舍赫的视线都被他的肩膀挡住,只感应出几根手指接连缓慢的拢盖在自己的蛇尾上,逆行刮蹭过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