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被几个人按住防止发疯伤人的程佑安动作一滞,瘦的颧骨凹陷的脸往病房外面探出去。
外面看守的警员见程愠还在,只用眼神问医生:他是不是这会又清醒了?
医生摇摇头,他现在看见这个病人都打怵,那个撕心裂肺喊疼的劲儿就好像他真的死过一回似的,听的瘆人。
走廊尽头有响动越来越近,程佑安就扒在病房门上,歪着头看。
当看见时尽折和舍赫的身影时候,他的表情瞬间扭曲,身体碎裂的剧痛再次袭来,伴随着其他伤口,一股脑儿的都在痛觉神经上炸开。
“时…尽折…”程佑安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他…为什么,在这里!”
眼角余光里,程佑安看到守在门口的几名警员。
他一下大吼起来,指着时尽折,“他是杀人犯,他杀过人,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你们抓他!他要杀我!不不不,不对,他还杀过别人,你们去查,他肯定杀过很多人!”
“真可怕。”舍赫后退一步,勉强做做样子。
听见她的声音,程佑安条件反射的立定不动,被石化的记忆太深刻,随即他又想起一个人名。
“刘润!你们去查刘润这个人,他就是被这个人杀的,不是,是这个女的,他们都是杀人犯!”
喊时尽折过来的警长皱眉:“你说的刘润,在你进来前就因为脑梗猝死在家里,那时候,这两位在国外。”
他问医生:“这到底是疯不疯?”
医生也不好说,能说除了疼以外的话了,可程佑安这也不像是好转,反而更吓人了。
旁观的程愠冷眼看着这场面,乔卉云彻底疯了,就在柳树死掉的第二天。
而她心心念念的亲儿子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完全没法钻空子解决。
他看向时尽折,程愠只隐约知道他们是进入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涉及生死,很危险。
他以为柳树只是特别,直到出了那么多事,他才明白,乔卉云的运势早被用没了。
这二十年来不是时尽折哄好乔卉云才让他继续财源广进,而是因为时尽折这个人。
听乔卉云的话,放弃这个儿子,让他去做一个替死鬼,是自己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真是…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