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窗户,她一直维持侧卧的姿势。
开的真好看,越看越顺眼。
舍赫扭头往后暼去,时尽折已经睡着了。
从白天开车忙到傍晚收雪净水,又折腾一晚上那只羊,他看起来有点累。
舍赫看眼花,又看眼时尽折。
这么辛苦,再安慰他一下好了。
她把身体往回转,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凑近时尽折的下颌,像昨天他亲自己一样亲上去。
几下以后,她的身前搭上来一只胳膊,绕过肩膀,时尽折用手掌把她的后颈向上托起来,随后埋在舍赫的颈间还回去。
这下真是一条蛇找到能盘的大树了。
蹭在身边的腿勾的紧紧的,缠的人背脊弓起,腰身下沉。
夜色铺陈,燥热的气氛因为皮肤陡然接触到被子外的凉意而驱散。
时尽折撑着枕头,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他摁住舍赫的手,“…要早起,得睡觉。”
舍赫还处在半清醒的状态下,随口应出一个“嗯。”
热烘烘的被子在冬夜里很催眠,闭上眼睛前她还不忘去瞄一眼芍药花。
陷入睡梦没多久,不合时宜的闹铃声就响起。
外头天刚亮,远离地面的上空还带着深蓝色。
时尽折生无可恋的长叹,感觉才闭眼睛就又要起,好似就刚睡了一分钟。
“我去…你们看山!”
外面有几个人惊呼出声,他撩开车帘一角,看见昨日的一线天居然合上了。
没有任何预兆和提示,声音,震动都没有,这座宽阔的高山突然就并拢了。
“欸,还有一点缝隙,车走不了,人应该还能行。”
“我滴乖乖,幸亏昨天没走啊,这么深的山沟,要走不出去,车不得挤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