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苦恼自己一无所有时,舍赫的专注点只在自己这个人身上。
她做人的经历不丰富,可她看得见你所做的一切。
舍赫眨眨眼,心想,大概是他们都没怎么被人爱过,所以对此才更加敏感。
怎么会有人天生就会爱人呢。
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会认为别人也需要,所以才会做那些事,因为他认为自己也有那些需求。
只是时尽折似乎总怕她离开,所以更倾向主动去做这些事,很像是用加倍的好换取她的驻留。
舍赫莫名想起白为霜叮嘱的那句,你要先做自己,再爱别人,于是问时尽折:“你做这些事时,不会觉得疲惫和麻烦吗?”
时尽折:“你不是能闻到吗?不是很清楚我做的时候心情如何。”
“也对,你乐在其中。”
喧哗的长街上,舍赫凑近时尽折,在他下颌位置轻轻碰一下。
这画面有点阴差阳错的浪漫,就好像是舍赫因为看不见没亲对地方,错误的撞在他下巴上。
时尽折笑笑,展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像揽住舍赫的肩膀,“给你变个魔术。”
一支烟紫色洋桔梗从他手中凭空出现,鲜嫩舒展,是舍赫最喜欢的那个种类。
时尽折折短花径给舍赫别到耳侧,余光瞥见提着一篮子玫瑰花的小女孩。
她愣在原地,好像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这边来卖花,这普普通通的宰情侣玫瑰和刚才的魔术没法比啊。
时尽折冲她招招手。
小女孩左右看看,手指自己,“我?”见到时尽折点头,小跑过去。
问了一晚上都没人要的玫瑰被包圆,小女孩往回走的时候还有点不可置信。
她走远后忍不住回头,结果发现她那一篮子红玫瑰全变成了紫色,再一细看,不仅是颜色,品种都变了。
红色卡罗拉变成进货时候买不起的厄瓜多尔李子玫瑰,跟那位戴缎带的女士气质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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