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愿不一样,愿意去做这件事时,思维逻辑会默认一切正常,找不出异样的话,很不利于角色的自救。
时尽折靠在椅背上,身体偏向舍赫,与钱畅之间留出两拳的距离,大腿跟她的挨在一起。
身体相贴,可以靠近。
钱畅主动改变座位,“挤”的他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贴近舍赫了。
如同汽车颠簸,他和舍赫能膝盖相碰,又如同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塔楼才能摸黑拉手写字。
在钱畅的主观行为下,身份和年龄带来的限制被消除,他和舍赫又一次做到了以肢体接触来增进感情的目的。
时尽折写出一个[回]字给舍赫。
他怀疑不论怎么改变,故事走向都会用另一种方式重回原本的轨迹。
舍赫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写字。
[改]
[听你…]
时尽折写着,注意到一些不对劲。
舍赫认字以后临摹的字体是模仿他的,写字连笔居多,这个改字最后一笔写的很生硬,似乎被什么力量拉扯断线,导致最后一捺戛然而止。
时尽折转移视线,目光落在舍赫手上,改字写完,她的手开始微微颤动,随着注视,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明明舍赫写的时候很正常,还没这个反应。
是改字违背了剧情意志?
莫非是剧情在给舍赫的不听话施加惩罚?
时尽折赶忙侧身去关心她,舍赫说句没事,没管时尽折听不见这事。
她正在努力呼吸,身体像被大量湿泥巴覆盖包裹。
眼前重影,她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腥气钻入鼻腔,强烈的窒息感使舍赫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画面。
黑色夜空下,大量的湿润土渣扑面而来落在她脸上。
一种失望和怨恨取代挤压她身体的力量,刚刚还能对抗,现在却有种万念俱灰,不愿再挣扎的破灭之情。
像已灰之木,似不系之舟。
忽的,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像锋利的刀子割破这画面。
舍赫感觉有人托住自己的后颈,然后胸口一沉,眼中的黑色泥土替换成白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