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狠了,不过都是有原因的。”傅观在又找到一本书,书名是《半山杂谈》,他给众人说:
“上面的字不太清楚,但我大致理了下,六百多年前,这个副本的历史背景正处在王朝衰落的阶段,内忧外患,奸佞当道,明霈不杀掉战俘,那么多人放回去就是隐患,可留下来又养不起,万一押送途中几万人反起来就是大麻烦,所以他每次都会杀干净。”
傅观在说着皱下眉,“后面的我觉得不太可信,你们听听就行,书上说他大大小小的仗加起来,杀过百万人,身上的血腥气几丈外都闻得到。”
“…牛逼。”钱畅都怀疑古时候能不能凑出那么多上战场的士兵来。
舍赫为确定自己的猜想,问傅观在:“上面写了他的结局吗?”
“写了,很不好。”傅观在说,“明霈从军十四年,唯一的一场败仗要了他的命,没写战败原因,只说他最后被人一刀断头,曝尸荒野。”
“那…昨夜的无头人?”蒋小晚敲着手指,想到什么,又说,“点香的时候要求默念明神保佑,这个明神会是指明霈吗?”
“是他。”舍赫搭话,接过时尽折手里翻好页码的书,将宗教民俗那一页再次展示给几人看。
蒋小晚念:“余家父子为他收尸殓骨,做了墓碑,在明霈死后第二年,历史改朝换代,余家因为富足,导致余光的小女儿被山匪盯上,传言里,是一个没有头的人杀光了山匪,还有不少人看见一个身着银甲的无头人骑马送她归家,所以第二天,余家就决定给明霈建塔上供奉。”
“不止余家,宝塔建成以后,这附近的镇民都会拜一拜,因为是战神,有不少妇人会来祈求丈夫儿子上战场平安归来,名声传开后,大家都说很灵,于是州府的那些有钱人又筹钱建了其他大殿。”
“真讽刺。”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的黄应宗突然开口,“文人政客说他杀孽重,可人一死,国都没了,也不知道写那诗的人会不会后悔说这种话。”
时尽折抬眼,从黄应宗下撇的嘴角察觉出他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