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去,舍赫起来了。”
“……”
白为霜干巴的叹气,“留不住啊,留不住,舍赫要是没把自己石化,我岂不是给她生了个童养夫。”
“我觉得她应该会躲着远远的,不是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纯粹是嫌小孩子吵。”
“不许污蔑我儿子,他生下来就不吵。”
“毕竟生下来就离死不远。”木白语气平铺直叙,说的却是事实。“他能在外面安稳长大我都谢天谢地了。”
听他这样说,白为霜说话声一下降低,“我很怕他怨我。”
见木白要说话,她示意他先别说,听自己说完。
“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不会,但他在受欺负的时候一定想过为什么父母会不要他,他如果不怨,只是因为懂事,因为长大后学会了权衡得失得出父母不容易所以不要去怨恨的结论。所以我怕他有怨言,特别是在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还把他送出去的情况下。”
木白:“他分得清自己该怨谁,不如意的事多了,他要是怨你不怨欺负他的人,这孩子可以不要了。”
白为霜:“说的真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抱着他哭,哭的频率比他高多了。”
“…是个东西就比时尽折小时候哭的频率高。”
“你是不是这些年没人跟你说话,不会正常发言。”
“这些年跟我说话说的最多的是系统,的确不是人。”
“说得好像你是似的。”
木白不听这种话,只安慰道,“放心吧,他只会赞美自己伟大的母亲给他绑了一个老婆,他连用我阻挡黑雾的叶子给舍赫变爱心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那是有点过分。”
这和搬亲爹的棺材板当床头柜有什么区别。
这话被舍赫传达给刚醒的时尽折,他扯过被子盖脸上,隔着被子闷闷的说,“这件事要经典咏流传了,此后可能要伴随我的一生。”
“是不是头一次觉得人生这么长?”
“你是这件事的女主人公,你没感觉吗?”
“他们嘲笑的又不是我。”
时尽折在被子里翻个身,“所以我在这个家是最底层。”
“认命吧。”舍赫去扯他的被子,“你该起了,你昨天还很想见他们,怎么今天这么磨蹭。”
“因为丢人。”
“快起。”
“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