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差不多,穆风然也渐渐回过神,发现四周安静的异常,立马放下手中空空的碗,再看了看桌上的菜……她吃了这么多?
“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穆风然看了一眼殷洵,垂眸道:“陛下初登基事情繁多,后宫之事由臣妾管理,不想给陛下添麻烦,故而思虑众多,陛下恕罪。”
“替朕分忧?”
“是。”
穆风然话音刚落,就看见殷洵拂袖离开,这是生气了。
等了一会起身让明月将饭菜撤下去。
刚走到内卧就看见殷洵脱掉外衣斜斜靠在床上看书,看见她来没好气地说:“你晚上吃得多,去旁边站会消食。”
她这是被罚站了?
穆风然挑眉,乖乖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两人又沉默许久,穆风然试探地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安平郡王和陈家?”
“皇后认为,我该如何?”
殷洵放下书,看着穆风然,似是的确想知道她的想法。
“此等大事由陛下定夺,臣妾岂敢置喙。”
“方才还说替我分忧。”
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句,穆风然滞了一滞只好说道:“自古,谋逆策反勾结外国是重罪,按律法,所有参与者,当株连九族。”
穆风然停了停,见殷洵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但先帝驾崩,新年将至,无论哪一样,都不宜再开杀戒。”
“殷泓的九族包括你我。”殷洵提醒道。
穆风然:“……”
“殷泓比朕年长七岁,一直是朕敬重的兄长,自小文韬武略,朕样样不如他。”殷洵放下书,坐起身,声音有些低沉:“我曾想过,若父皇将皇位传给他,我也不会有怨言。”
穆风然没说话,且不说大晋向来看中嫡庶,无论安平郡王如何才华出众,到底是庶出,只要皇后和太子还在,皇位就永远轮不到他。
况且殷洵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心把皇位拱手让人,穆风然勾了勾嘴角,垂下的眸子里全是讽刺。
若是殷泓不觊觎皇位,肯甘心做安平郡王,守大晋一方安宁,与王妃琴瑟和鸣,将来子孙绕膝,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陈梓瑾说想见你。”
穆风然没看殷洵,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斟酌道:“臣妾与郡王妃以前便相识,在穆府的那几天有过交谈。”
殷洵笑了笑,望着穆风然:“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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