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名家丁,犹豫了一下,又瞧了瞧疼得龇牙咧嘴的同伴,无一人再敢上前。
林管家进退维谷,一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至此,唐庸已经完全明白,这道圣旨对于国公府来说绝非好事,但正中他下怀。
他冷笑道:“我本是袭爵的世子,如今爵位没了,人也被逐出国公府,朝廷难道会不知?这道圣旨要的是不是我,恐怕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已经给出了条件,既然你觉得国公府的那两位小少爷不值十万两,那就请吧!”
唐庸挺身而立,身上长衫无风自动,狭窄的陋室内充斥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林管家和几名家丁已经被完全震慑住了。
而他的这番话正说在了要害处,当今皇帝要的当然不是一个对唐宜斌可有可无的弃子。
林管家无言以对,脑门上冷汗涔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被弃之如敝履的世子,怎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十万两就十万两!只要你肯前往北境,我不仅给你十万两,还可以让你重回国公府!”
就在屋内形势陷于胶着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
林管家举手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赶紧迎了出去,恭声道:“老爷!”
这的确出乎唐庸的意料,没想到唐宜斌亲自来了,不过这也正说明这道圣旨绝对是国公府的噩梦!
“呦!二叔亲自来了,怎么不早些露面?也好叫侄儿稍尽地主之谊?”
走进门的正是唐宜斌,这是唐庸第一次见到国公府的现任家主。
他五十岁左右年纪,身形略微佝偻,脸上泛着病态的殷红,十七个妾室已经把他的身子骨掏空了。
“你很好!想不到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子也有让我唐宜斌刮目相看的一天!”
唐宜斌眼神阴鸷,那充满怨毒的目光看得唐庸心里发毛。
他现在能体会到国公府对他的恨意有多么深刻了。
林管家等人噤若寒蝉,而赵婵儿怎么也想不到连唐宜斌也会出现在唐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票一个时辰内送到,你必须明天一早赶到守备军营,否则,这一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唐宜斌冷冰冰地丢下一句,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明天一早?”
唐庸皱了皱眉,时间怎么这么紧?
他不知道的是,神京金陵相隔千里,唐宜斌赶到金陵的时候,神京的北征军也整装待发,金陵调军必须次日出发,赶在途中与北征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