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大人不怪我利用了你?”祁聿铭眼中的试探显而易见,方紫岚神色坦荡,“你既然这么会算计应是已经算到了。被聪明人利用只怕没有人会心生怨怼,就算有也只能怪自个儿不够聪明。”
“这一局,我心服口服,心甘情愿。”方紫岚一字一句说得极重,与此同时手中梅剑已刺穿了卢塞尔的肩胛骨,生生扼杀了她手上的动作。
“怎么,又想对祁聿铭使毒?”方紫岚手上稍稍用力,梅剑又洞穿了一分,“好歹祁聿铭也曾真心想过要保你们,你这样可是恩将仇报。”
“真心?”卢塞尔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们这些汉人,也配谈真心?”
“我们不配,你就配了?”方紫岚冷哼一声,“你驱狼杀了上官敏的亲人,还指望他回去当你们的狼王,不觉得可笑吗?”
“亲人?从小就欺他骗他的人,有何脸面担得起一句亲人?”卢塞尔眼中怒火直烧,“若不是上官敬手段卑劣,上官敏又怎会长于上官家,流落至今日这番境地?”
“手段卑劣也是手段。”方紫岚眼中的不屑近乎蔑视,“说白了不过是你们没有本事,连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都保不住。怎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觉得内疚了?想要做些什么弥补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卢塞尔被方紫岚噎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查克尔那个混蛋,还有上官敬,怎么会……”
她越说越悲愤,猛地抓住了刺在她身上的梅剑,手指用力拉近了执剑的方紫岚和她之间的距离,“你们这些汉人,从来只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知我们这些你们口中的蛮族人,也是有真心的?”
她话音还未落,方紫岚早已抽了剑退到了几步之外,躲过了她袖中的药粉,灿然一笑,“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可就没用了。”
祁聿铭眼疾手快,手中长剑早在突生变故的那一刻就架到了上官敏的脖子上,待卢塞娅反应过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施以援手。
“卢塞娅,你若不束手就擒,只怕上官敏顷刻就会丧命。”方紫岚垂手而立,梅剑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转眼之间光亮如初,“祁聿铭说得不错,上官敏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对你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