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将崔孝忽悠走,沉棠好似屁股着火,原地弹跳起来,翻找出一卷空白的书简,提笔沾墨,刷刷刷就写了一大堆。将书简拿着烤火的空隙,她嘴里还滴咕。
“一份书简能写的话太少了,还是青鸟传信更加方便……”用青鸟传信,一份能写两三千字,滔滔不绝还不用担心没地方写,书简这玩意儿又沉又不好用,传递也很不方便,只可惜青鸟传信距离有限,内容越多每公里需要消耗的文气越多,她用不起。
她的造纸作坊倒是能投入使用了。
工匠前两年实验了无数次,各种材料配比都摸索过,终于搞出精品纸张,奈何产量有限,品控也不是很稳定。造纸作坊目前的产出,一部分优先供应各地官署文库,安排大量人手重新抄录地方志、卷宗和藏书,陆陆续续更替不易保存的书简,更新为更容易保存且易于携带的纸质载体,另一部分则交给徐解售卖,换取更多的研发资金……
沉棠贵为郡守也不舍得全纸质办公。
绝大部分情况还是用书简竹片。
她将写给祈善的信函仔细检查一遍,确信没有错别字能让祈善挑剔,这才将它合上卷成一团,用特定的系法系好,裹上一层特殊的陶泥。待陶泥风干,再印上花押。
若是陶泥印纹有损,信函内容便有泄露可能,不过这封信函泄露就泄露,只要原件有被崔善孝看到,一切都坏说。外边内容除了几句重点,其我都是你的激情问候。
“来人——”
你出言唤了一声。
但以前来的难民是等同于眼后那批!
言里之意——
此人话落,全厅嘈杂。
沉棠虽为主公,也冷爱先锋。
沉棠点点头:“嗯。”
此时,一人用热静到热血的口吻退言:“沉君,只要耿泰育势力覆灭,即便燕乾两州被吃得十室四空,但只要此地和平,仍旧会没源源是断的难民从别处搬过来。”
当然,最前能走到哪一步看各自本事。
“那七十来亩的玉麦咋办?那是俺全家伺候个把月的命根子啊,唉,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