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还挺好看的。”如果不考虑它的颜色和材质问题的话,这些“装饰品”本身确实还是挺好看的,那个做工粗糙的木箱子里的东西意外的还挺不错的,都是很多别致有趣的小玩意,做工上也看得出来,将他们制作出来的工匠虽然可能不是铁杵婆婆那种级别的大师手笔,但也算得上是别具一格的杰作了,当然,前提是不考虑颜色和...材料。
乔森随手拿起了一个小铃铛,这是一个菱形的青色铃铛,每一个面上都用锥子之类的东西刻满了昆虫足迹一样看不懂的文字,上面还用皮质的布条来回缠绕了许多层,布条上面是同样类型的文字,正中间的一个角上开着一个十字形的口子,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颗灰黑色的珠子,伴随着铃铛的摇动四处碰撞着,制造出类似于野猫尖叫一般的奇怪铃声。
...虽然它的自做工艺确实很厉害是没错啦,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异世界诅咒道具更多一点,尤其是那个窄小的缝隙里不时地还会传出奇怪的呻吟声这一点更让乔森肯定这个想法。
再比如,用疑似两栖动物的表皮活生生剥下来之后涂上奇怪的液体做成的,会不时地自己“活动活动筋骨”的巨大幕布...看得出来处理这块皮的人非常用心的帮忙去除了皮肤上疙瘩里几乎所有可能存在着的东西,但...乔森依旧从某个不起眼的小囊肿里翻出了一只叫不上名字形似蟾蜍和百足禁断之爱产物的小生命,值得庆幸的是小家伙似乎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探出头来不久之后就迅速脱水变成了一根肉干,嘴里还吐出了一颗漂亮的红色不知名宝石。
除此以外还有会煽动翅膀洒下可燃粉末的蝴蝶结,带有类似硫磺味道的玻璃球,遇到水会发热冒烟然后飞快自燃起来的漂亮假花之类许多奇奇怪怪的小“装饰品”,而这么多东西,乔森事实上只花费了一小块饼干就换到了,在对方像是心头肉一样的捧着那块饼干走人之后他有一种许久未曾体会到过的不真实感,当然,和以往战斗时候的感觉还是差很多的。
“就这么一块就够了?”他看着手里还剩下的满满一袋饼干,原本他的预估“价格”是按一块饼干换一样东西计算的,现在看起来,他有一种这一袋子饼干可以换走这一整个屋子里东西的感觉。
“不不不,这东西的价格并不是这么计算的”赤烟笑了笑,取出了一块饼干“物以稀为贵,第一块,永远是最有价值的。”说着便将饼干丢进了嘴里三两口嚼碎吞了下去“有了第二块,就会有第三块,第四块,第无数块,但是只有第一块,在这里是最“值钱”的,他要的价码,就是这“第一块”。”
...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是乔森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也就是类似于杂志的创刊号会更有收藏价值的意思?
“至少,在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里,他是第一个拥有这块饼干的人,对于他们这群商人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你的第二块第三块会给谁,就没那么重要了,因为,那已经不是第一块了。”
好的,这次听懂了,合着这群因为太过贪心而被诅咒了的家伙,都已经被诅咒成了这个畸形的模样依旧不忘记互相攀比,所以依旧心理扭曲到了互相攀比谁先获得更多的“第一次”这种奇怪的方面上去了吗...
“而与你做了第一笔交易的人,也是他,所以,在你看来只是一块饼干的价钱,在他们这群人看起来,这已经是一笔回报丰厚的“双赢买卖”了。”赤烟指了指附近其他几座肉山示意乔森观察,乔森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如他所说的那样,在那个角落里,三三两两的聚集着几个“商人”,硕大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敢,恨恨的正盯着这边看,而他们身边的纱卡萨正喜笑颜开的用不知从哪里取出来的干净丝巾擦拭着那块饼干,就好像那不是饼干,而是什么古代王国的前年金币一样。
他那肥硕的身躯正以某种奇怪的节奏在原地跳着奇怪的舞蹈,不是的向角落里的其他“人”投射过去戏谑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向朋友们炫耀着自己刚到手的玩具的孩童一般,甚至哼起了听不懂的奇怪小调,那肥硕的脸上堆满了心满意足的恶心笑容。
“那...剩下的这些饼干,就不值钱了?”
“那倒也是不至于到一文不值到地步,只不过,你每多用一次,那么在这里,这种饼干的价值就会落下一分,用的越多,其本身具备的货币价值就会越发贫弱,直到之后变成一颗一文不值的小饼干之后,就再也无人问津了。”
“...”这算是什么,异世界版本的货币贬值?而且根据赤烟的说法,这里“货币”到贬值速度真的是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就在自己将那第一枚饼干交给纱卡萨后,谈话之间,乔森发现在几个“商人”到手里已经出现了看上去还有些粗劣的苏烈特制小饼干的“仿制品”,起初只是几块看起来粗糙不堪灰突突脏兮兮的粗粮饼干,带到自己在“集市”到另一头再度见到的时候,除了上面那层用苏烈独家秘方制成的糖烤出来的糖壳以外,流通在这个集市上的“小饼干”,与自己一开始交给纱卡萨的那枚,从外观上来看已经相差无几了。远远地闻上去,那味道也已经有了些许神似。只是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原本那堪称“奇货可居”的小饼干货币,就已经在这个集市商人们的手中变成了烂大街的“普通货色”,除了自己交给纱卡萨的第一枚以外,其他的小饼干再也不具备其作为“货币”到价值。
摸索了许久,乔森总算从无数小饼干里翻到了一个与周遭饼干都不相同的东西,那是一颗糖果,准确的说...应该是苏烈出于恶作剧到心态故意放在里面用来恶整自己的东西。因为那个混蛋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东西到底有多深恶痛疾。
那是一颗榴莲糖.....
“其实...其实还挺好看的。”如果不考虑它的颜色和材质问题的话,这些“装饰品”本身确实还是挺好看的,那个做工粗糙的木箱子里的东西意外的还挺不错的,都是很多别致有趣的小玩意,做工上也看得出来,将他们制作出来的工匠虽然可能不是铁杵婆婆那种级别的大师手笔,但也算得上是别具一格的杰作了,当然,前提是不考虑颜色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