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提是这个人并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也不是什么被誉为“继承了某某某夫人意志的,铁刺玫瑰一般的女人”。
总之,面前这个嘴角挂着残忍笑容对着自己恶毒的笑着的女人,巴德里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承认自己与她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据说她曾经将自己的第二任未婚夫用头纱绞死在河岸边的木桥下,就在两个人的订婚仪式当天,原因只是因为,这个未婚夫没有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对她行礼,只是对她点头微笑了一下而已。
也有传说她曾经被指控过刻意谋害了她那失踪的第一任和第三任未婚夫,有家仆曾经看到过她与几个被通缉的杀人犯于午夜时分在某座废弃的钟楼里私会过,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些杀人犯的踪迹。
简单地说,在巴德里看来,这就是个在脑门上钉上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的仅限于性别上可以被归类在女性范围之内的,自己绝对要对她敬而远之的危险生物。
“你在害怕什么,巴德里?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你这两个神秘的朋友是何方人士而已?”贝伦斯特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木法诺身旁一言不发的端详了自己许久的黑发男子,还有那个紧靠在他怀里,被厚实的脏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那个“孩子”。
“这发色看起来,似乎是沙漠之民的发色,但是他的肤色却是与沙漠之民们相去甚远的白色,但是这个白色...”
“他们只是在沙漠中与我们偶遇的迷路之人,向我们寻求帮助想要找的走出沙漠的路,仅此而已,贝伦斯特女士。”木法诺说着抬起了把持着“探路棒”对方手,扬起的斗篷像是一只灰黄色的翅膀一样,将身旁的乔森与艾尔拉遮挡了起来“我想,家主大人应该会对小辈们这种乐于助人的表现大感欣慰的,贝伦斯特女士你,不也从这片荒漠之中,救回了几个迷途的小家伙吗?”
“呵呵,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木法诺阁下也有兴趣帮忙一起安慰一下这几个迷途的小家伙吗?”贝伦斯特并没有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而感到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大方的对木法诺发出了邀请。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就不耽搁彼此的时间了。”木法诺并没有再与她做更多的寒暄,这种人还是越少与她接触越好,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身上透出一股让人感到寒冷刺骨的妖异感觉,看看他们那面无表情的痴呆眼神,即便不知晓详细的内幕,单从他们身上那些精美异常的服装配饰来看,他们的身份也已经不言而喻了。
相比那些男人们,应该就是她那些“失踪”了的未婚夫吧。
“呵呵呵,无妨,反正在这座荒村之中,我们迟早都会再度相遇的,到时候再坐下来好好地促膝长谈吧,木法诺阁下,还有你们俩,陌生的朋友。”短暂的鞠躬拜别之后,贝伦斯特优雅的一步一步,踱着特有的淑女步伐离开了四人,带着那一群痴傻的跟随着她缓慢前行的“未婚夫”们。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
“歪门邪道的诡道妖法罢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属于北地某个偏远地区独有的法术,可以将失去意识之人制成类似于傀儡一样的活人偶加以操纵。非要说的话,也许...家主阁下的图书室里放着些有关的书籍吧,不过最后结局也不过就只能是覆灭在军团的铁骑之下的无数孤魂野鬼之一而已,不必在意。”
“木法诺先生,你接触过这东西?”看着那群像行尸走肉一样盲目追随着她离去的男人,巴德里由心底里升腾起一阵恶寒。如果换做是自己遇到了这种法术的话,与其变成那样任人摆布的活尸,也许直接死去还来得更为幸运一些。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目前为止,同为金妮培家族的子嗣,家主有过明令规定,不得发生任何形式的同族相残的情况,一经发现,则会直接由当局之人中辈分最高者,执行惩戒。如有意外情况出现,家主则会启动家族中所独有的“惩戒”方法,直接对犯错的人施以惩罚。
虽然并不清楚所谓的“独有惩戒方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家族中所有人都对这一条家规深信不疑的态度,巴德里并不打算主动去“尝试”一下这条家规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的...额...简单粗暴。
“快走吧,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快到了,到达这里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的事情,才是这次任务的正题。”木法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简单地催促他赶快动身进入荒村“想要答案的话,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关于家规这件事情,这个老头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那么伊诺刻意安排由他来“协助”自己完成这次的任务,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自己对家族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规则保持着巨大的好奇心这件事情,虽然一如既往的搞不懂伊诺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只要不是想对自己搞小动作这就足够了。毕竟...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有母亲在嘛。
“你知道这个任务的正题是什么?”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你需要赶快最好准备迎接下一关就是了,天已经快黑了。”如他所言,原本他们到达这个荒村村口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逐渐转为昏黄色了,就这么几句话闲聊的功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硕大的荒村之中竟然没有半点光亮,就好像所有人都不需要照明就可以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畅通无阻的行动一样,这更加加深了巴德里对这个“任务”的疑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