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木法诺的教育

“只有这样而已吗!我还以为你大费周章把我们几个调离出去,应该会准备些更有趣的东西等着我们才对呢,怎么现在就光顾着乱挥短木棍,别的什么事都不做了?”内厅中传来木法诺肆意狂妄大小的声音,似乎是对对方的表现略感失望的样子,他的语气听上去格外的轻蔑“怎么,法术学的时间久了,就连自己是谁的后代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可不行啊!”

随后便是接连不断一阵仿佛重物持续撞击所造成的物件碎裂声与某人不耐烦地低声咒骂。好奇心驱使之下,贝伦斯特随手施加了个隐蔽法术,随后警惕的侧过身子,从门与墙壁的之中挤出一条微乎其微的缝隙,透过这条“缝隙”观察起了内厅此时的状况。

内厅之中,身躯依旧隐匿在白色“画布”之下的大夫人此时正倚靠在那独属于她的硕大座椅上,一边把玩着扶手上的装饰品,一般饶有兴致的观赏着眼前两人为她精心准备的“节目”。

而一旁正在酣战的两人...不,应该说是一面倒的“才艺展示”可能更为贴切一点。

手中飞旋着的黑色刀刃准确无误的斩击在那本就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短木棍上,带起一阵细碎的木屑,被这木屑扎了一手的巴尔塔慌忙甩开手里的短棍,作势正要反击头上便是结结实实的一记手刀打了过来。即便对付的是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孩子,木法诺依旧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从始至终巴尔塔除了挨打之外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得以反击的机会。

木法诺的力道并不重,每一次都只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微微泛红的印记,但是这种游刃有余的“伤痕”却反而令巴尔塔的脸色变得更为郁结起来。他知道,这便是他与木法诺之间实力差距最为直观的体现。正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通晓魔法,所以根本不会给自己准备施法的时间。吟唱短暂快捷的新时代魔法如果没有进行法术叠放的话,是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的,而威力强大的旧时代魔法有需要长时间的吟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更是难于登天的事情。而且...无论选择哪一种类型的法术,恐怕他也早有防备了吧。

木法诺要做的便是将自己所有在与他“对战”中能使用的的特殊手段全部封死,强制性的要求自己以最为“金妮培”的战斗方式,也就是肉搏战来和他一决高下。这便是木法诺为“不听话”的巴尔塔所准备的“特殊课程”,而且...恐怕这个计划他已经预谋了有些日子了。

“怎么?还不反击?在这样继续挨打下去的话,恐怕贝尔都要笑话你了吧?”说着木法诺又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巴尔塔的脸上,带起一阵殷红的血丝。

“再不反抗的话,我可真要继续在你这张漂亮脸蛋上面作画了!”见巴尔塔双手低垂,除了简单的防御以外再没有任何反击措施一副任君裁夺的模样,似乎没有半点要与自己抗衡的打算,木法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他们所期望出现的场景。“啧...”

“现在还不到他反击的时候,木法诺老头难道真的没意识到这一点吗...但是如果真这么继续下去...恐怕在反击开始之前那家伙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还真是别扭的两个人啊...”一方面是对巴尔塔那半吊子的敷衍态度拿出了十分的势头想要好好“教育”他一番,又在无意间一直想方设法为对方提供“反击”的时机却始终未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反馈而越发怒气上扬的木法诺老头,另一方面则是计划全数落空现在可能连动都懒得多动一下,意志逐渐消沉下来的巴尔塔。不论是哪一方都好,这两人不分上下的别扭举动只让贝伦斯特感觉一时之间一个头两个大,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开眼前的这幅窘状。

“在这么继续下去巴尔塔能不能撑得住我不知道,但...木法诺那老家伙恐怕是要坚持不住了”。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萨朗已经不声不响来到她的身旁,正和她一样从那狭窄的缝隙里窥视着内厅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不用太过惊讶,你们那些小把戏解除起来并没有你们所预期的那么困难,只不过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所以才会被偷袭成功而已。”萨朗一边淡定的向贝伦斯特解释,一边温和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出声,这种时候打扰别人战斗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萨朗叔叔,你不应该去照顾一下桑格尔叔叔么,他又不像你恢复能力这么强大,就这么放在那里没问题?”对于这对兄弟,贝伦斯特一直以来都没多少好感,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两个人从始至终的身份都是大夫人身边类似保镖或是打手,负责处理“脏活”和各种麻烦的人物。这种人...无论其人品的好坏,她可没兴趣与这种人有过多的交往。

“有你的法术保护,我很放心”说着萨朗回以贝伦斯特一个善意的微笑,但是在贝伦斯特看来,这个笑容明明不知为何却透露出一股让人不自觉毛骨悚然的糟糕感觉。

“萨朗叔叔,以你往日里对木法诺先生的了解,你觉得这次他究竟会不会真的像那次秋惩戒贝尔一样对巴尔塔施以惩戒?”于是稍加盘算之后,她决定把话题再次转移回来“这一次巴尔塔犯下的错误...就算贝尔往日里创下的祸累积在一起恐怕也远不及他的恶劣程度吧。”

“咳咳咳咳”一阵干咳将两人的思绪从对话拉回到了内厅之中,此时巴尔塔已经被木法诺接二连三的攻击逼到了与大夫人座椅相对的房间的另一角中,与两人仅隔开了三四个座椅的距离。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巴尔塔那狼狈不堪的脸上,写满了因计划受阻而产生的强烈不甘与对自身力量匮乏无力抵抗对方攻击而产生的怨恨。

“真是...难看啊...”吐出一口嘴里的瘀血,巴尔塔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有这样而已吗!我还以为你大费周章把我们几个调离出去,应该会准备些更有趣的东西等着我们才对呢,怎么现在就光顾着乱挥短木棍,别的什么事都不做了?”内厅中传来木法诺肆意狂妄大小的声音,似乎是对对方的表现略感失望的样子,他的语气听上去格外的轻蔑“怎么,法术学的时间久了,就连自己是谁的后代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