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微微一笑,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施展针灸之术,绝非钱志远所能相提并论。
其实,钱志远救治秀儿之时,金戈已藏踪匿迹回至金府。
但施针非同小可,金戈并未曾现身,仅以神识窥探,随时准备在生死攸关之际出手相助,幸好钱志远的医术,远远超出金戈预料。
虽然,两人已许久未见,但对钱志远的感激之情,在金戈心中,也丝毫没有减弱。
即使此时的金戈,已然失去镇守使之职,但他的名声和实力,在安乾城,任何人无法小觑。
但对金戈,钱志远的心态,依然如常亲近,依然如面对那懵懵懂懂的少年,爱护有加。
那时候,金戈还没有显露峥嵘,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遭受天打雷劈的废物。
“唉,金兄弟,你就是个妖孽,我可不与你相比,否则对我是种摧残,我会被摧残得体无完肤……”
钱志远并未因金戈的名声,而对金戈敬而远之,更未曾谄媚。
他就是他,一个温柔敦厚,古道热肠的钱志远,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移。
“钱大哥,诸葛馆主,不在安乾城啊……”
金戈自认为,他与回春堂医馆的交情,无论是诸葛清正,还是诸葛莽,若是听闻金府中人,有性命之攸,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嗯,前几日,师父去往霖吉州王城,而师公与子玉师妹,始终未曾回来……”
钱志远猜测金戈和诸葛子玉,彼此间应该有一点点情愫,但未及开花结果,就已然凋零。
他虽不知内中细情,但感觉极可能是诸葛子玉辜负了金戈。毕竟那时候的金戈,虽从痴傻中恢复,也在医术之上有所展现,却并非出类拔萃。
又有谁能够预料到,金戈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快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城主水允之,对金戈都要忌惮。
“哦……”
金戈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诸葛子玉的娇美容颜,还有她的一颦一笑。
回想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让金戈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