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三人的争斗,赵斌这才说道:“误会,误会,这位兄弟是当朝太师李纲府上的家将张保,说来你们倒是本家。”说着收起双刀,又冲张保说道:“这二位是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大人家里的两位公子。”
张保赶忙抱拳施礼:“小可张保见过两位公子,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张立、张用自幼习武,也是粗犷性子,当即上前一拍张保肩膀:“哪有那么多规矩礼仪,你一人能抵住我兄弟二人夹击,那就是一条好汉,既然是好汉又是张姓,那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张保连称不敢,这时赵斌也过来说道:“张保你怎么也到这黄河岸了?莫不是李纲大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张保摇摇头:“公子你有所不知,如今李大人领兵五万,如今已到黄河南岸安营扎寨。”
赵斌奇道:“李大人一介文官,如今怎么挂帅出征,领兵来到前线,况且这五万兵马哪里能抵抗金兀术五十万大军啊。”赵斌一边说着,一边领张保来到之前摆好酒肉的地方坐定,细听张保讲述。
原来随着两狼关失守,这消息不单传到河间府,汴梁城也收到了消息。钦宗收到奏报赶忙升坐宝殿,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策。这两狼关不同于潞安州,两狼关一丢对于大宋来说,除了黄河天险之外,大宋面临的将是无险可守的局面,因此钦宗这才焦急异常哪个。在宝殿之上刚坐稳身形就急忙开口问道:“兀术大军五十余万兵锋正盛,如今过了潞安州,破了两狼关,眼看这汴京城就要不保,到那时我大宋国将不国,众爱卿有何策御敌?”
张邦昌奏道:“潞安州失守,节度使陆登夫妇失踪,两狼关韩世忠夫妇弃关而逃,河间府孤城一座守兵不足,张叔夜一介文官,失守只在须臾之间,到那时只剩黄河阻挡。若过黄河,汴京不保。因此这黄河防御尤为重要。”
钦宗急忙问道:“那不知爱卿举荐何人,能守住黄河沿岸啊。”
张邦昌赶忙说道:“城观满朝文武,唯有太师李纲大人,老成持重实乃百官楷模,有李大人领兵保国,必然国泰民安。因此臣请封李大人为元帅,领今日刚到的淮南路五万大军前往黄河岸御敌。”
由此可见,张邦昌这奸贼的黑心,先是污蔑韩世忠夫妇弃关而逃,将防守失利定为不战而降,若非此贼谏言,韩世忠夫妇能回到京城,那时节就算金兀术围城,城中有这二人坐守也断然不会造成二帝被掳的局面。在之后,又名李纲领兵,想这老太师,不过一介文官,上马拎不起枪,下马拉不开弓,又只给五万兵马,就让老大人御敌。这哪里是去抵挡金兀术,这分明是去送死。
李纲自然明白张邦昌的诡计,奈何朝中实在无人,要是另派他人前去,李纲也怕再出一个孙浩那样的草包,又想到老元帅宗泽离朝,当即出班说道:“臣启陛下,要成领兵御敌自然不难,只是军中若无大将,恐金兀术仗着武力欺人,因此臣保举宗泽为先锋,凭宗大人手中一杆枪,掌中宝雕弓,定可抵御兀术,威震番邦贼寇。”
钦宗闻言点点头:“朕久闻宗老元帅威名,既然如此,命李纲为平北大元帅,宗泽为先锋,领五万大军前往黄河岸退敌。”
李纲当即领命离朝,点齐淮西路五万援军,又命人去信一封,让宗老元帅不必回朝谢恩,直奔黄河岸边会合,抵御兀术。宗泽接到李纲传信,又急忙去信一封,想请岳飞帮自己。
不想如今汤阴县内爆发瘟疫,岳飞无法前来,宗泽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莫非此真乃天亡大宋!”当即收拾行李,穿了自己烂银宝甲,命人抬了大枪,单人独骑赶奔黄河南岸。
到了黄河岸正好和李纲率领的大队人马相遇,李纲看见宗泽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还好老元帅你来的及时,不然这五万大军应该如何安营扎寨,我可真没办法。”宗泽和李纲也是相交多年,当下也不客气,两人也不分什么先锋元帅了,都是商量着来。
这边宗泽正在整合黄河岸原有守军和李纲领来了的五万大军。忽见的黄河之上渔船摇动,客船如织,赶忙命兵卒上前寻问。自己回帅帐和李纲一起等待消息,不多时军卒回报:“启禀元帅、先锋大人,百姓们言说河间府已然失守,节度使张叔夜命自己两位公子四处传信,让他们渡河,以免遭金兵杀戮。”
李纲闻言说道:“真乃奇哉怪也,要说其他人守河间府,失守的这么快我还信,可这张叔夜当年守济州府,梁山泊都不敢扰他城郭,怎么今日遇到金兀术败得如此之快?”
一旁宗泽也点点头:“我也听闻张叔夜一身才干,况且有人传言他那两个儿子一人一条大棍,也算一员虎将。要是失守,怎么百姓只见他两个儿子,不见张叔夜。虽然未曾见过这两人武艺,想来保住自家父亲应该不难吧。”
这二人正在惆怅,帐外有人搭话了:“老大人莫要焦急,休要多虑,北岸到底如何,不如小人前去一探,到那时真假虚实不是近在眼前?”李纲定睛卡看去,正是自己家将张保。
李纲连忙摆手:“如此不妥,你单人独骑要是被金兵发现了岂不是枉送了性命?”
张保抱拳拱手说道:“小的这几日闲来无事,多找了些百姓聊天,听他们说,这金兀术虽然进犯我国,但是一路上不伤百姓分毫,只和关隘城池较劲。想我一条大棍,遇到寻常金兵,几棍下去,也就解决。要是遇到大队人马,小人装作当地百姓也就是了。”
一旁宗泽听张保说的有理,准备充分,看样貌也是有几分能耐之人,当即说道:“太师,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曾听闻那金国曾派什么哈密蚩还是哈密瓜的三入我大宋,这汉子既然有此胆量,不如就让他一试。”
李纲看着两人,尤其是张保一副斗志昂扬,当下只得点头:“既然如此,张保听令,本帅予你一支将令,许你一只小船,今夜三更时分,夜渡黄河,探听对面虚实。”
张保接令出营,来到岸边,挑选船只。正挑这船只呢,一旁军卒拍他:“张大人,你看对岸,怎么那几艘大船忽然沉了?”
张保定睛观瞧,果然见对面岸边大船正一艘艘下沉,心知对岸有变,又恐回报李纲错过军情,当即解开自己正在查看的这艘小船的缆绳,大棍一点河岸,小船离岸,张保放下大棍,摇橹直奔北岸冲去。
这才引起了前面一番误会。
止住三人的争斗,赵斌这才说道:“误会,误会,这位兄弟是当朝太师李纲府上的家将张保,说来你们倒是本家。”说着收起双刀,又冲张保说道:“这二位是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大人家里的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