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在队前仔细打量着占了自己粮车,同时还能缠住施全几人的军卒。
只见这支军队被一位精瘦的小将统领,这员将身高不过七尺,面容黝黑,虽然看上去没有岳飞麾下几将健硕,但此时手中一双飞爪,分别擎住施全和周青的兵器,自己还能稳稳站在地上。
再看其他军卒,俱都一身藤甲,背上或带标枪,或带飞刀,又或背着盾牌,手中有的擎着战刀,有的用短枪,有的用则用的双钩,腰带上还斜佩一柄短刀,这队军士虽然兵器并不统一,但是头盔侧边俱都插着一根白色羽毛。这二百人分散在岳飞人马四周,可是精气神却浑然一体,每人气机都隐隐相连,要是对其中一人攻击,则必然遭受周围其他人的围攻。
岳飞看着这队人马不由得赞道:“想不到二弟你竟然还有如此精锐啊。”
赵斌笑道:“去年一路北上,单枪匹马和兀术对战,小弟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因此这才回家,专门组建了这么一支军马。”说话间招招手,示意白毦兵集合:“前些日子听说大哥只领了八百人马,为大军先锋,唯恐大哥人手不足,特意带着这队人马来助大哥。”
岳飞看着集合在赵斌身后的人马,不由得面露喜色:“贤弟这支人马到来,可是帮了愚兄大忙了,这斥候探马的重任可就拜托贤弟了。”
赵斌点点头:“大哥放心,只要你想,这兀术每天吃的什么,我都照样给你来一份。”
岳飞看着白毦兵为首那员小将问道:“贤弟啊,这员小将,看着不一般啊,可有什么来历?”
赵斌坐在马上冲着自家大哥竖起大指:“大哥好眼力,仁溪你自己和岳大哥介绍自己吧。”
这员将随即抱拳拱手道:“某安定蒙氏子弟,名德津字仁溪,家祖蒙恬。”说完就紧闭双唇,退回队中。
岳飞闻言却是一惊:“贤弟好运道啊,竟然能召笔祖后裔相助。”
赵斌看着蒙德津说道:“兄长你别看他如今是步将,要是上了战马一杆长戈,寻常二三武将齐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说完冲蒙德津说道:“仁溪,将人马散开吧,小心打探前路消息,每半个时辰一报。”
蒙德津点点头,领着麾下军卒退入林中,几个转身间全都消失不见。岳飞看着不由得心下羡慕,再回头看看自己这支雁翎军,虽然都是军中最好的健将,但是气势上还要差赵斌的白毦精兵一筹。
二人叙话间,王贵的军法也挨完了,此时哭丧着脸走到赵斌面前:“表哥啊,你可太疼弟弟了,刚一见面就动手啊。”
赵斌看着王贵认真说道:“表弟啊,如今大军出征,还是需要小心些,今日只是我,来日要是兀术冲了进来,又或是别的什么变故,你一人丧命事小,要是因为你,导致大军溃败,众兄弟丧命,你这罪过可就大了。”
王贵连连点头,岳飞示意王贵回自己位置,大队继续北上。赵斌和岳飞在前面边走边聊,岳飞有周侗秘传兵书,讲的都是大军对阵,两军对垒的战术阵法,赵斌有金台私藏的兵书,上面记得都是山地丛林,小兵团作战的典范,加上又有暗卫这成功例子在,两人这一路上边走边聊都获益匪浅。
如今黄河渡口毕竟船只不足,金兀术在听说赵构在南京登基,当即命大太子粘罕领先渡河的十万大军,并元帅铜先文郎,大将金牙忽,银牙忽为先头部队,抢先渡过黄河,直奔岳飞而来。
粘罕领着人马开拔南下,早早撒出去探马四处打探消息。不多时探马回报:“大宋朝军队派了八百人作为先锋部队,军旗上书斗大的岳字。”
粘罕闻言不由得起了轻慢的心思,笑道:“这南蛮如今已然失了半壁河山,竟然还如此托大,竟然区区八百人马就敢为先锋,也没听说大宋有什么姓岳的啊。”说着传令大军:“金牙忽、银牙忽何在?命你二人为先锋,领三千大军,去擒了岳姓小将。”
这边岳飞和赵斌领着八百大军一路急行,这时早有白毦兵来报:“启禀公子,前方高山名为八盘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金国大太子粘罕领兵十万,距离此山还有百里路程,麾下三千先锋军距离此山只有十里。”
岳飞奇道:“这其中莫不是有诈?这大军先锋虽然讲究个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可断然没有离大军这么远的啊。”
岳飞在队前仔细打量着占了自己粮车,同时还能缠住施全几人的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