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等人登船欲走,岳飞众人自然是要出城相送,两路人马在码头洒泪分别,赵斌落泪可能是这三天喝的太不容易,而牛皋等人可能是因为吃了三天大餐,害怕赵斌离去后自己等人的伙食又回到从前的标准。又或是因为刚刚相聚,兄弟几人就要匆匆分手,一时伤感落泪,总之码头之上,车船之中,众人是洒泪分别。
按下岳飞这边驻守鄂州不提,单说赵斌等人坐在赵忠找来的大船之上,逆流而上直奔洞庭湖而去,赵斌几人站在船头,望着向两边分流的江水,韩溪云看着面前的江水缓缓问道:“夫君,咱们这是去哪啊?鄱阳湖不是在鄂州城下游吗?”
赵斌笑着看看一旁望着江景,激动的来回乱走的严成方,侧身对自己夫人道:“溪云啊,你看成方,咱们要是再不走这一趟,那小成方就要急死了。”
一旁的严成方闻言挠挠头道:“斌叔,这不是近乡情怯嘛,自从牛头山以来我都多久没回家了,这突然登上归家的水道我能不激动嘛。”
“好好好,你激动,既然如此,许你快舟一艇,前去报信,我可不想还没进洞厅就先打一仗,我这几条大船可不够杨兄收拾的”,赵斌说着招呼一旁的赵忠,将船上备着的小船搬至船边。
严成方闻言笑道:“斌叔你放心吧,有我在稍后迎接的排面不会比太行山小。”
说话间快船也落在江中,一艘小船上足足备了四名水手,可谓严阵以待,严成方见此也不客气,一扶船帮翻身而下落在小船一声,随即招呼一声,这艘艇如离弦之箭一般,逆流而上直奔洞庭而去。
而赵斌几人的船只则慢了下来,一来给严成方一些通知的时间,二来也能观一观江景。等在船头用过午饭之后,有水手来报,言说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鄱阳湖了,众人索性也就摆了几把交椅在船头,一边赏景一边闲聊。
庞恕喝了一口茶道:“赵公子了,都到这会了你不打算给我透个底,这严将军究竟是何背景?我们去太行时别说接的人不多,可也是寨主亲自出门啊。”
赵斌闻言一愣:“怎么?庞将军不知道?这不难猜吧。”
庞恕摇摇头道:“这洞庭湖中如今乃是小阳春杨幺和金头凤王摩,另外还有东西南北四座大寨,根据去岁教内送来的情报,岛上应该有大小首领二十位,不过我们人手有限,却是知之不详。”
赵斌听了庞恕的解释,当即点点头,心中暗道一句原来如此,随即抬头就看见自己夫人好奇的眼神,加上左右无事,赵斌就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家中暗卫的情报一一解释起来,先说了中央君山大寨,随即是南北两座大寨,紧接着就该是东西两座大寨。
说了许多赵斌也觉得口干舌燥,当即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都还没咽下去就被韩溪云将茶碗夺去:“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说了三座大寨都没说到严成方他爹。”
赵斌苦笑道:“这不就来了,杨幺占了洞庭后在湖内垒土成山,在君山左右筑下东西两座高岗,名为东西虎牙山,山上各立一寨,分为东耳寨、西耳寨,一来形似,二来也确有探听消息之用,两座寨内各设有一位寨主,东耳寨寨主姓王名佐,手中一杆大枪颇为了得。至于这西耳寨寨主,姓严名奇,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不知庞将军可曾听闻?”
庞恕想了想道:“武痴严奇?他竟然也在洞庭,而且还是严将军之父?”
“正是此人,而且当年我江南一游,曾和杨幺、严奇结下八拜之交,这也是为什么成方一直喊我斌叔。”
庞恕闻言不由得暗暗咂舌,口中赞叹道:“乖乖,要是严奇都来这洞庭湖了,那如今这洞庭内该是何等浩大声势!”
赵斌刚想解释,可几人说话间船也快到了洞庭湖边,众人在船头望去,只见远处船影晃动,似有无数兵马调动,几人急忙起身定睛细看,却见如今江面之上、河岸两边整整齐齐排列着无数船只,看形制,看旗色具都是一家人马,船头上兵卒军衣号坎穿着整齐,一个个手拿刀枪是隐放寒芒。
至于江面正当中,则停着两条和赵斌等人身下大船相似的车船横住江面,每条大船上都有一面大旗迎风摇摆,左手边这艘上书西圣侯,正当中一个斗大的严字,旗下站立两人,一人正是严成方,而严成方的身前还站立一人,却见此人三十五六的年纪,颔下留着短髯,身上也是一件大红锦袍,正是西耳寨寨主严奇。
另一边,大旗大旗上书东圣侯,正当中斗大一个王字,旗脚下一人,却做儒生打扮,身高也在八尺左右,只是看面相却要比严奇年轻的多,约莫只有二十岁上下,正是东耳寨寨主王佐。
这边赵斌看见他们,他们也自然看见赵斌了,严成方当即向前跃两步:“斌叔,斌叔,这里,怎么样够不够气派,我喊了两位寨主前来迎你,这阵势可体面啊!”
赵斌笑道:“体面体面,不过我看着情形也知道,你这家伙定然没上君山大寨,是也不是?不然我那杨家哥哥怎么不来迎我!”
严成方挠挠头道:“斌叔你慧眼啊,我原本想直接回家的,连东耳寨都不想去,可是过东耳寨的时候被我佐叔发现了。”
另一条船上的王佐闻言笑骂道:“你这孩子,我要是拦不住你,明日恐怕就要自己去军法处走上一遭了,我和你爹这两座大寨本就是监听护卫之职,要是把你这艘快船放过去了,那是何等的失职啊。”
严奇也道:“就是,你这孩子,斌弟来了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至于你这样嘛。”
两人一人说了一句严成方,只把孩子委屈的嘴撅起多高,心说:“我还不如不回来呢,不回来就斌叔一个念叨我,这一回来叔叔大爷的全都来了,我得抓个空子,回头接着和斌叔一块出去,天下征战去。”
赵斌等人登船欲走,岳飞众人自然是要出城相送,两路人马在码头洒泪分别,赵斌落泪可能是这三天喝的太不容易,而牛皋等人可能是因为吃了三天大餐,害怕赵斌离去后自己等人的伙食又回到从前的标准。又或是因为刚刚相聚,兄弟几人就要匆匆分手,一时伤感落泪,总之码头之上,车船之中,众人是洒泪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