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程杰见此刚想乘胜追击,却见那边任勇也没闲着,将双锏并在一处斜抱在左手之中,同时口中喝骂道:“兰程杰比武教技,你竟然暗施手段,既然如此你也看看某的本事!”
兰程杰听任勇这话就觉得不对,急忙收双鞭想要定睛观看,可任勇哪里会给兰程杰这个机会,就见任勇右手手掌一翻,手中金光一闪,紧接着手腕一抖,周围众人就见两道金线直奔兰程杰面门而去。兰程杰这边刚稳住双鞭,制住风雷之声,却不想紧跟着就听到两道哨声,抬眼看去只见两个金点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任勇这一手可把兰程杰吓得不轻,急忙金刚铁板桥向后一躺,同时手中双鞭护在面前,将双鞭放到光点之中,紧跟着双鞭左右一分,将两个光点向两边打去。刚拨开任勇发出的暗器,兰程杰站稳身形,却见任勇已经冲到面前,劈棱锏已经担在兰程杰的肩头了。
兰程杰见此苦笑一声,随即扭头左右看了看,只见擂台上此时正钉着方才的那两枚暗器,就见这暗器长约莫有七寸,两头细如针尖,而中间微鼓但也要比小拇指细上三分,就好像一对特殊磨制过的筷子一般,中间微鼓的地方还侧开有三孔,刚才兰程杰听到的哨声正是从这孔中发出。而因为任勇刚才手法特殊,这一对暗器是直挺挺的向兰程杰飞来,所以兰程杰只能看到两点金光,周围众人看见的却是两道金线。
兰程杰看过一对暗器,又看了看脖子上搭着的劈棱锏,不由得苦笑着拱拱手:“想来这就是任将军得异人所授的绝学吧?但不知叫什么名字?”
任勇笑道:“此物名为五行飞签,外分五行内用五法,却是各有妙用,刚才这是金签一对,讲个声势浩大,堂堂正正倒是被兰将军你磕出去了”,任勇说完后双目如电看向兰程杰。
兰程杰见对面任勇的目光,当即拱拱手道:“任将军见谅,我等和金人厮杀久了,因此手段用的有些不厚道,方才某也是无心之失,这一阵是任将军赢了!”
任勇闻言也是一愣,继而手锏在怀,抱拳拱手道:“不敢当,将军和金人厮杀乃是生死之战,用手段都不为过,也是任某过于墨守成规了,这一战你我当以平局论处。”
“不可不可,任将军,今日咱们这是比守擂攻擂,怎可算平局呢?”
“无妨,反正咱们约的是最后站在擂上的为胜,你看那边张兄跃跃欲试,走走走,咱们下去歇歇,看张兄手段”,任勇说着拉着兰程杰走下擂台,两人随即各登小舟返回大船。
这边两人小擂,那边使枪的小将也早早跃下大船,乘小船来到擂边,而赵斌这边众人则将目光齐齐投向赵忠。
赵忠见此先看看自家公子,见赵斌点头当即迈前一步,高声说道:“张勃张梓轩,晚唐五老北枪王张处让之后,少年聪慧天赋异禀,兼之双臂有千斤之力,颇有昔年北枪王之风。原本张家的献把梅花枪经过这百余年传承已然多有缺失,可是这张梓轩凭借家传的残招和记载竟然恢复了这套枪法,其梅花七蕊和转身回马枪颇得其中三味。另外据传当年北枪王乃是三国张文远之后,家传枪法兵书也颇有玄机,就是不知这位张公子得了其中多少。”
擂台上的张勃听赵忠所言,也是微微点头:“不知先生还知道张某什么事啊?不妨一道说来听听。”
赵忠看着擂台上的张勃,当即嘿嘿一笑:“再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一个是手中这枪乃是当年双辽王之宝紫金藤枪,一个也有一根宝锏傍身,只是自从你起家兴兵以来都不曾用过,甚至都没有带在身边。”
张梓轩原本是不喜赵忠叫破自己的来历,可此时一听赵忠竟然连自己密不示人的宝锏都知道,双目一凝,神色严肃三分,微微拱手道:“阁下好手段,这宝锏我自从起兵以来从不示人,不曾想都被阁下侦知,却不知尊驾是何来历??”
而这时冯先已然迈步上擂笑道:“张将军好重的好奇心啊,要不咱们不打了,你认个输,我带你上船拜见我家公子,你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了。”
张梓轩看看面前的冯先,只见今日冯先一身湛蓝色武士袍,腰扎板带,腰带上斜插这一柄狮头骨朵,而手中这拎着一柄带鞘长刀,仅仅刀柄长就一尺有余,而刀身更是狭长,略带弯曲状,正是冯先家传的劈风宝刀。
“这半年多来冯将军都是居中调度,某家实在是好奇将军这刀法,况且为将者安能不战而降!某康朗山张勃张梓轩领教冯将军高招!”说完一抖手,亮开门户,紧跟着双手拎枪,大枪在手中一抖一朵枪花随之绽放,真好似腊月枝头寒梅一般。
冯先见此也不客气,手腕一转刀鞘冲前刀柄冲后,紧跟抬手一抛,双手拿刀柄同时抬右腿一蹬刀鞘,刀鞘奔着张梓轩就直飞而去,张梓轩这边刚向右一抖枪将刀鞘磕飞,冯先已经一个箭步来到张梓轩大枪左侧,双手持刀力劈华山而下。
张梓轩急忙扭身献枪柄,将大枪往上一托,直磕冯先大刀,也就是这紫金藤枪也是难得的宝枪,不然冯先这全力一刀之下,张梓轩日后怕是要改用短枪了。架开冯先的长刀,张梓轩顺势收枪前刺,长枪直取冯先咽喉,逼得冯先只能是后撤半步,长刀面前一立,这一枪却是正点在冯先手中宝刀的刀面之上。
一个回合过去,双方都没占到便宜,随即插招换式二人战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