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着斗着,张梓轩暗说:“不行,刚才任建平那已经认了平局,我要是再败了这擂可就算输了,而且拖久了也不像话啊,人家那边十多人呢,每个都打这么久,我也不用守擂了,直接累死在这吧。我啊,还是拿绝招赢他吧。”
张梓轩这边斗着斗着手上力道就弱了三分,再斗一会又弱三分,张梓轩心说:“差不多了,我也败吧”,心念至此,张梓轩拉个败势就往下跑。
这一招要对别人没准就见效了,可他对面是冯先啊,这冯先当年在大辽就是一京得留守,后来又领着人马四处厮杀,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张梓轩那边刚减力气冯先就察举不对了,心说:“小子,你逗我呢,一点汗都没出你就体力不济了,刚才忠叔说转身回马枪,看来这就来了!”
当下心中就加了三分提防,这一看张梓轩往后躲,撤抢欲跑,冯先就更乐了,“两军阵前你这扭头就跑,有大军接应,咱们这擂台搏杀还是在鄱阳湖上,你扭头跑是要和我水战啊”,冯先心里说着,不过也没叫破,当即迈步向前追去,同时刀交左手往下就劈,口中喊道:“张梓轩,休走,输赢还没分出来呢!”
张梓轩闻听冯先说话,再听耳后金风阵阵,当即一喜,猛地刹住脚步,从左边向后拧身,手中紫金藤枪突刺而出,不过张梓轩也留了个善心,毕竟只是擂台比武,犯不上要命,因此这枪是奔着冯先的手腕而去,想的是一枪把你手中刀下了我也就算赢了。
可这一枪刺下去手头却是一空,而这时张梓轩的眼神也到了,只见自己长枪所刺之处却是一片空荡荡,而在长枪之下,自己脑海中预估的冯先咽喉所在的位置却横着一柄长刀,沿着长刀在向右看,却见冯先满脸堆笑,整个人站在自己得到右后方,右手还举在半空,伸向自己。
张梓轩心说不好,急忙撤枪拧身,向右一看,果然自己脑袋旁边正悬着冯先那柄狮头骨朵,只差一寸就能把自己砸个脑浆迸裂。
冯先一见张梓轩看清自己这一式,当即收锤撤刀立在一旁,张梓轩见此苦笑道:“冯将军果然不凡啊,我自学会这转身回马枪以来,无往不利,不想今日竟然败在将军手中,某心服口服,从此康朗山人马愿归莲荷山麾下!”
冯先见张梓轩也是展颜笑道:“我等抗金义士本就当亲如兄弟,来来来,咱们船上叙话,等这边忙完咱们好回大寨饮酒!”
张梓轩闻言一愣,急忙问道:“冯将军,咱们是比守擂啊,谁最后在擂上谁赢,你还要留在擂上呢。”
不等冯先回答,一旁船上的任建平笑道:“梓轩,快上船吧,还拿这擂台当回事呢。你我各自一人,对面这十几员战将,人家自己人换谁不是换,拿咱俩当傻小子累呢。你还是快下来吧,咱们也看看这几位客人的手段!”
张梓轩左右望了望,也是摇头失笑:“一时意气用事,却是忘了大局,既然如此冯将军请!”
冯先也拱拱手,两人当即在擂台上分手,各回本部人马,这边张梓轩上船后就命令船队改向,大队船只全部靠向擂台北边,和赵斌等人的船队合在一处。而对面任建平见此,当即笑道:“得,这擂台看来也没我啥事了,诸君,调转船头,咱们也上莲荷山吃肉喝酒去!”
眼看康朗山和鄱阳山两路人马都向自家船队驶去,冯先也是一笑,随即来到擂台边冲庞恕笑道:“庞将军,我们这边算是忙完了,就看你的手段了!”
庞恕此时也乘着小船来到擂台边,“冯将军放心,都是老熟人了,他们几斤几两的庞某有把握!”
“如此就好,将军可别忘了让他们也立下赌约啊!”冯先说着迈步上了庞恕的小船,而庞恕也迈步上擂擂台,两人双掌在半空中一击,算是完成了这次擂台的交接。
就见庞恕今日一身秘色武士袍,腰扎软金带,足蹬虎头战靴,此时手中倒提着火铃金刀立在擂台之上,满脸笑意的看向对面:“吕兄、厉家两位兄弟,远道而来却是辛苦了,不如你我同上莲荷山叙话啊?”
对面明教来人看着擂台上的庞恕,正当中那位吕兄笑道:“庞恕,你神箭堂不少人都被你调来鄱阳湖,让我们上山?恐怕要落得个乱箭攒身的下场吧?这湖面宽阔,擂台结实有什么话不如就在这讲!”
庞恕左右望了望,继而笑道:“吕兄,我这可是为你好,如今鄱阳湖二次立擂,那此事必然已经传扬江湖之中,要是到时候传出去你吕兄临擂而不登,恐怕弱了令尊的名头吧。可这要是登擂,那吕兄你可要守着擂台的规矩啊,我们赌斗的可不光是身家性命,还有身后势力呢。”
“哼,庞恕你也不用大言欺我,咱们说清楚,这一擂是不是你守,要是你守某家就和你赌斗一番,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什么抗金义军,你庞恕自己把自己绑了,和我回教内向长老认罪,自领刑罚!”
“那某要是赢了呢?”
“不就是水堂嘛,你要是赢了,我立即调水堂来鄱阳湖,从此就和你庞恕一道抗金了!”
“此言当真?”
“击掌为誓!”
“好,你上擂来!”
这人也不客气,当即抬脚在船面上一挑,只见一柄长矛腾空而起,飞至齐腰高,这人当即抬手持矛,随即脚尖一点船板,整个人腾身而起跃上擂台。面对庞恕长矛一摆亮开架势,众人看着这人手中的长矛目光都是一凝,赵斌笑着对身旁的张家兄弟说道:“好家伙,前有蒙德津一柄长戈军阵之中横行无忌,这位又用上铩这玩意了,如今武林是流行复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