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普方等人自然坐会自己的位置,而赵斌这边韩溪云坐了左手第一把交椅,之后依次是庞恕、严成方、张立、张用、诸葛英、太史绅几人,今日蒋元慧不在,因此庞恕被众人拥着坐在了前面。
众人落座已定,随即有小军奉上香茶,赵斌端起茶碗浅饮了一口,随即放下茶碗道:“杨兄,昔年鄱阳立擂之时,你我二人还有严兄、杨兄,四人交情深厚,最后我做媒人,保你二家爱好做亲,如今成方也这么大了,这婚事你看?”
杨虎见赵斌直接挑明了此事,当即放下手中茶碗,面露苦笑道:“公子,不是杨某我刻意推脱,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啊。如今家大业大不比你我初识之时,这两家结亲好说,可两寨联姻却是大事一桩,因此因此某还有几点顾虑,烦请公子代为解决。”
“杨兄有话请说,不知是何等顾虑?”
杨虎长叹一声,左右望了望,见场内除了严成方并无其他君山的人,当即出言问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我女儿要是嫁给成方之后,小两口在哪过日子啊?是回君山还是怎么说”,杨虎说到这微微一顿,看了看花普方,见自己老友微微点头,当下把心一横出言问道:“公子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闺女,日后少不得往来探望,道长他与我交好,可难保底下人的心思,这到时候我要是回不来可怎么办啊?”
听杨虎说出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如此,赵斌不由得哈哈大笑,抬手一指严成方道:“成方啊,这事还是你自己给你岳父大人解释吧。”
杨虎闻言顺着赵斌的手看向严成方,严成方急忙起身抱拳拱手道:“小侄见过叔父,这一年来在外忙于征战,少来拜见,还请叔父恕罪!如今家父和大寨主给小侄我拨了三千人马,算是小侄的家底,叔父你也知小侄是个只会动粗的人,因此如今率领这三千人马投在斌叔麾下,如今在鄱阳湖扯起招兵,要是成婚后杨姐姐也会和我同去鄱阳。”
眼看严成方说完,赵斌当即道:“杨兄,我这鄱阳湖你总信的过吧,到时候实在走不开的话,让成方侄儿送媳妇回太湖小住也可以嘛。”
杨虎听了严成方说如今麾下已经有三千人马,可谓喜不自胜,又听闻如今他跟在赵斌麾下,当下对前日的猜测肯定三分,因此听赵斌如此问自然是连连点头:“有理,有理,既然如此这烦心事算是去了一件,这剩下的可以说是两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件事,公子可知我这太湖旁有一强邻?”
赵斌缓缓点点头,却没接话,看着杨虎不知他要说什么,杨虎当即继续说道:“我这太湖南岸乃是当年方腊余部所占,我这里和洞庭结亲不要紧,恐他们知道了生事啊,因此想请兄弟你给哥哥我出个治标之策,出个治根之策。”
“此事容易,这事若说治标当是增强实力,他明教势重,咱们太湖势力更重就是了,这一点想来诸葛兄可以帮杨兄”,赵斌说完抬手向下一指。
杨虎闻言看向诸葛英问道:“久闻诸葛兄多智,却不知今日有何妙计教我?”
诸葛英起身拱手笑道:“杨寨主客气了,这事想来困难,可说出来却易如反掌,某原率滆湖全寨人马投靠太湖,另外某还愿去说动芙蓉湖那五位头领,齐来太湖聚义,到时候咱们这太湖上下十余位头领,上万喽啰,想来他明教势大,也不敢轻易来捋虎须吧?”
杨虎听诸葛英此言不由得双目圆睁,先是看向一旁端坐的花普方,却见自己这位旧友也是一惊不过还在冲自己微微点头,当即起身道:“好好好,某原本还想向公子讨要诸葛兄帮我出谋划策,不曾想诸葛兄竟然有此想法,既然如此我愿任诸葛兄为我太湖大寨军师”,杨虎说着起身抱拳拱手道:“诸位!还不见过诸葛军师!”
众人急忙起身,抱拳拱手冲着诸葛英一躬到底:“我等见过军师。”
诸葛英急忙回礼连称不敢,可杨虎却不管这些,快步上前扶起诸葛英道:“诸葛军师免礼,免礼,你我以后就是生死弟兄,我这太湖大寨也终于算是有个出谋划策之人了!”
赵斌笑着摆手道:“杨兄,杨兄,别急着高兴啊,这还有呢,有了治标之能,还要治根!知澈,这治根却要看你了。”
太湖众人闻言齐齐看向庞恕,庞恕则笑着起身道:“明教神箭堂堂主,庞恕庞知澈见过诸位,庞某久不在教,不曾想竟然闹出这许多热闹,杨寨主之前我蒋叔也是不知其中内情,强拉硬配,昨日我已经说过他了,想来他不会再生事端了。况且我和成方可有袍泽之情,我怎可行那不义之事。”
杨虎、花普方还有许宾心中虽然早有猜测,可是此时听庞恕亲口承认心头还是一跳,毕竟面对明教的强势收编杨虎等人可谓苦不堪言,辗转周旋之下才算靠着联姻之事得以拖延,此时一听竟然被如此轻易的解决,杨虎还是不由得追问一句道:“庞将军此言当真?你一位堂主做得了明教的主?”
庞恕点点头,“如今我和成方同属鄱阳人马,我和成方又是兄弟相交,我教内众人总不好为难我兄弟媳妇家吧?况且我教内如今没有教主,我等堂主本就可决议教内大事,厉家兄弟和吕杰如今也在鄱阳,其实换言之寨主你和我教的联姻已成,只不过不是和小养有基之子,而是和我明教的兄弟!”
杨虎听了庞恕的解释自然连连点头:“如此甚好,甚好,这样说来我太湖可是内忧外患尽去啊!来人速速排摆酒宴,此等喜事当庆,当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