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案上这张单子,赵斌忽地问道:“哎,少了一个人啊,诸葛兄你怎么把靖清道长给忘了。”
诸葛英听赵斌问起公孙郎,急忙抱拳拱手道:“公子容禀,我和公孙贤弟相交多年,他虽然一双宝剑在手,颇为凌厉,但其更擅长的却是医术和占卜之道,另外军阵之道也有所涉及。如今太湖大寨以稳定为主,重在练兵。公孙贤弟留下来有些大才小用,因此我想请公子将他带在身边,多一个帮衬公子,公子也能轻松些。”
赵斌看着抱拳拱手的诸葛英,有想起之前昨日诸葛英和公孙郎背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当即笑着扶起诸葛英的手问道:“恐怕这不单单是诸葛兄你自己的想法,靖清道长也是如此想的吧?不知赵某可问一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诸葛英闻言摇头失笑道:“就知道我二人这点小动作瞒不过公子”,说完诸葛英二次起身,抱拳拱手道:“还请王爷恕某不恭之罪,恕公孙贤弟大不敬之罪,不然某不敢说。”
赵屋内三人闻言都是一愣,赵斌点点头,抬手搀起诸葛英道:“诸葛兄不必如此,如今屋内只有玄青公子赵斌,并无王爷,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有道是不知者无罪。”
诸葛英点点头道:“公孙他说,说公子你日后有一步大劫,他恩师曾留下破解之法,所以他要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以备不测。”
赵斌闻言眉头一挑,倒不是对诸葛英这句话有多震惊,而是自从那日牛头山下见陈抟,一道神雷开宿慧以来,赵斌对于危险的事冥冥之中似有感应。随着刚才诸葛英说出自己日后有大劫时,就真的有一种不祥之兆笼上赵斌心头,不过却是飘飘摇摇,琢磨不定,似乎会是很久以后的事。
赵斌随即强压下心中的预兆,转而点点头道:“靖清道长道法通玄,既然如此说必定有所缘由,只是却要辛苦道长了。”
诸葛英笑道:“公孙他是个跳脱的性子,想来跟在公子身边布棋天下还是很乐意的。”
随着商量好公孙郎的去处,这太湖群雄的职务也总算是定了下来,四人各自找地方眯了一会,随着雄鸡三唱,四人唤小军打来洗脸水,净了面又漱了漱口,这才二次里来到天井当院。
山寨其余众人自然也被花普方安排的人早早唤来,不过今日院中就不见张家兄弟等人的身影,只有如今太湖山寨的众人。正中间不用说自然是赵斌和杨虎,左边客座上是花普方、许宾、耿明达、耿明初、罗纲、戚方太史绅、公孙郎几人,右边客座上第一人自然是诸葛英,后面依次是岳真、呼天保、呼天庆、徐庆、金彪、陈君佑六人。
眼看众人坐定身形,杨虎当即笑道:“诸位将军,如今我太湖大寨得诸葛兄和岳兄两寨人马相投,却是越发兴旺,只是我等虽然落草为寇,可终究要有个章程,因此今日杨某请诸位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为诸位都定下个职事,日后寨中也好做到号令统一,不过在这之前却要先盘盘家底,这就请花帅来说吧。”
杨虎说完抬手示意花普方,花普方当即笑着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展开念道:“我太湖大寨,原有人马三万五千众,其中水军人马合马迹山、西山两寨,共计两万两千人,经过筛减如今得青壮水兵一万五千众;山寨步军,合马迹山、西山两寨,共计一万三千人马,并无老弱。”
岳真和诸葛英闻言也是暗暗咂舌,虽然早知太湖势大,可要比自家多出这么多人马却是二人所没想到的。就听花普方继续念道:“滆湖有水军两千,步卒两千,芙蓉湖有水卒三千、步卒三千、两湖合计一共是一万人马,不过滆湖和芙蓉湖并无老弱残兵,这一万皆是青壮,因此我太湖大寨,如今有水军两万,步卒一万八千众,另有数支精锐部队,不列在内。”
杨虎点点头:“整整三万八千人啊,这恐怕不次于当年水泊梁山了吧,不过这么多的人,要是没合适的人统领却也容易生出祸事来,昨夜我和赵公子、诸葛军师,花帅商量了一夜,总算是定下了各位的职事,烦请诸葛军师念来,大家先听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咱们再做调整。”
诸葛英当即起身,从怀中拿出那张早上刚写好的宣纸,展在手中念道:“计开,太湖总兵都头领:杨虎杨子诚;太湖总督兵事水陆元帅:花普方花宏涛;太湖总督兵事钱粮军师:诸葛英;步军大帅一名:岳真;水军大帅一名:许宾。”
场内众人听着前面三个还没什么感觉,毕竟太湖本就是人家杨虎和花普方的基业,而诸葛英要是不做军师,恐怕全山也没人够资格了,可岳真听闻自己是步军大帅后,双眼却是微微一眯,许宾则是截然相反,毕竟刚才可说了,如今山寨两万水军,自己手下的人马可是翻了足足一倍。
而诸葛英却不在乎这些,轻咳两声继续说道:“水军两万人马分为四部,分别交由许宾、耿明达、太史绅、徐庆统领,其中许宾和太史绅部要求上岸亦可为步卒。”
这回被诸葛英念道名字的四人急忙起身抱拳领命,随即就听诸葛英继续道:“一万八千步卒,分为六部,每部人马三千,每部头领当自募两千人马,凑足一部五千人马。六部步卒分由呼天保、呼天庆、罗纲、戚方、金彪、耿明初统领,其中耿明初和罗纲部当会操船弄舟,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不等六人起身领命,岳真却抢先冷声说道:“杨寨主好手段啊,只是这么贪心不怕把牙崩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