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路战军的主将行礼以毕,场内众人都被场内这帮杀才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逼得心头一紧,毕竟今天大喜的日子,又是立寨大事,因此众将一个个都顶盔贯甲,哪个人家里都有些背景,因此一个个那都是盔明甲亮,远非一般草寇可比。
庞恕几人的盔甲,虽然也是上品,可终究是凡品,这边张立、张用眼看徐泽报号完了,当即一抖身,这身上的夔牛甲甲叶子哗楞楞乱响了,随即就见二人迈步来到场内:“鄱阳湖大寨,守护中军左军骁将张立、右军骁将张用,拜见总辖大寨主!”
这哥俩的宝甲本就来历不凡,再加上二人又是身高体宽之辈,展身躯站在那里真好似护法天神一般,这一连十余名杀气腾腾的武将,只把周围观礼的众人骇的连连倒吸凉气。
随着几员武将报号之后,却见一左一右两名老道,将手中浮尘一抖,齐齐来到场中:“军医司主事公孙郎、军械司主事郭博郭叔燚,拜见总辖大寨主。”
场内众人眼看这两位老道,不由得长松一口气,直觉的春风拂来,压力顿减,可这时一旁的郭轩却一整身上衣袍,迈步来到厅中,站在最前面冯先的身旁,一改之前迎来送往时的满脸笑意,转而换上一副严肃神情,抱拳拱手道:“鄱阳湖总管钱粮机要军师,郭轩郭伯翰,拜见总辖大寨主!”
随着郭轩话音落下,厅内众将齐齐正身抖甲,一时间甲叶子之声乱响,随即众将齐声高呼道:“我等拜见总辖大寨主!”
高台之上,赵斌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举得心神激荡,随即迈步上前抬手虚扶道:“诸位兄弟免礼,我鄱阳大寨一半弟兄和我相识于北地,皆因完颜构行事无能,北上议和方才使我们聚在一处。大陆泽后我等辗转南下,盘踞鄱阳湖莲荷山,后又得张、任、吕、厉多位兄弟相助,方有如今基业!”
冯先几人想起同赵斌北上一行,脸上都露出感慨之色,而张勃几人则看看身旁冯先等人,想起之前的半年相争和鄱阳立擂都不由得摇头失笑,互相之间笑着拱拱手。
看着众将之间其乐融融,赵斌也是面上一喜,摆摆手笑道:“我等聚在这鄱阳湖中,莲荷山上,头等大事只有一件,诸位!往那看!”赵斌说着抬手一指殿外正在舒展的大旗道:“国破家亡,山河破碎,我辈武人当以抗金扫北为己任!诸位将军在北地时,麾下寥寥数百人,就能敢杀金人,闯金营。今日我等聚兵山上,募民为卒,练就精兵。来日两军阵前,我等方能刀斩金人,枪挑番贼!”
“刀斩金人!枪挑番贼!收复河山!”
场内冯先几人哪个不是金人堆里杀出来的,此时一个个喊起杀金人来,煞气更是透甲而出,逼得周围众人一阵发寒,这时来庆祝的这些山寨之主,武馆教头才明白,上面坐着的那些人也不是山寨请来造势的,而是真的佩服人家鄱阳大寨。
当即纷纷鼓掌附和道:“刀斩金人!枪挑番贼!收复河山!”
声势浩荡之下,更是勾的前面杨虎、杨幺、呼延灼、石宝几人也齐声高呼。三呼之后,随着赵斌连连摆手,声音才渐渐压下去,这时一旁的段正严起身道:“公子所言甚是有理,有道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金人南侵之势入火,等公子北上抗金之日,我大理愿出蛮兵三万,已助公子收复河山!”
一旁的呼延灼和武松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拱手笑道:“公子,我二人比不得段王爷家大业大,不过公子用人之日也请鸿雁托书,那日对影山前我们却是没战痛快,若有机会我二人还想和兀术好好耍耍!”
石宝也应声道:“也算我一个,这些年在江南老子我也待够了,为将者战死沙场才是归宿。”
石宝此言一出,引得呼延灼和武松二人齐齐回头看来,二人盯了石宝许久,最后还是武松开口道:“石将军,当年两军对垒,你我分数敌对,你斩我梁山五位兄弟,按理说今日就该斩你以祭亡魂,不过眼前国仇尚在,多你一个石宝就多一分战力,某这里有个赌约,你敢不敢接!”
石宝看着武松道:“好个行者武松,你有何赌约尽管说来,某家全数应下!”
“好好好,好个南离大将军,某家听闻大金军中分什么都督平章,你我就以这人头做赌,来日两军阵前你斩五颗以抵我一位兄弟,二十五颗人头,这债就算消了!”
石宝笑道:“好,就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等公子起兵之时,某家以金狗人头清消自身血债!”
不过石宝和武松打赌,在场众人哪个敢应声啊,就连杨幺和杨虎在他们面前也都是小辈,最后还是赵斌笑着上前,一手拉过武松,一手拉过石宝:“如今半壁江山沦丧,二位兄长以国恨换私仇,实乃我等榜样,刚好今日乃我鄱阳立寨之典,我愿做这个证人,不知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石宝和武松点点头道:“有公子为证自然最好啊。”
随着石宝和武松的赌约成立,这喝号扬威一事也算彻底完成,整个山寨水陆步骑十路大军,别说在江南,就是整个天下这等规模的也不多,一时间观礼的众人纷纷咂舌,甚至有几个势力小些的山头寨主,已然悄悄凑到郭轩身边,问起山寨收人的要求了。
石宝和武松两人自然是各自回座,赵斌则摆摆手道:“如此立寨一事也算成了,各将各归其位,山寨巡防一事不可懈怠,寨内诸位都是来我鄱阳做客的,要是不小心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
吕杰几人当即拱手道:“公子放心,准保万无一失”,说着就退出聚义厅,兰程杰几人也回到各自的位置安坐,只是这回几人回到座位,周围之人或攀谈纷呈,或好奇问询,种种反应不一而足。
赵斌坐回自己的位置,当即招呼道:“叔燚道长,却是该这第三件大喜之事了吧?”
随着十路战军的主将行礼以毕,场内众人都被场内这帮杀才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逼得心头一紧,毕竟今天大喜的日子,又是立寨大事,因此众将一个个都顶盔贯甲,哪个人家里都有些背景,因此一个个那都是盔明甲亮,远非一般草寇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