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盏晖哪里认识高宠啊,举兵刃就想招架,可后面哈密蚩认识高宠啊,心中暗道:“我的乖乖,你是真不怕死啊,这位把那千斤重万斤沉的铁滑车都能推着玩,你接他的枪,你一点不想活啊”,哈密蚩心中想着当即出言提醒了一句,可却为时已晚。
就见高宠这柄枪刚碰上赤盏晖手中兵刃之时,赤盏晖那双手就是一软,两臂被震得是骨断筋折,随即就向身侧耷拉下去,而高宠大枪却去势不减,奔着赤盏晖脑袋就继续落下,只听得噗的一声,好大一颗头颅,被高宠砸的是爆裂开来,仅剩的腔子在马背上一看,心说,“这脑袋是彻底找不见了,拼都拼不回来了,我也甭坐着了,地上躺会去吧。”
赤盏晖堂堂完颜娄室手下头号大将,躲过了富平城,避过了太原城,却不想死在这平定军中,断了那封王拜侯之命,再无缘掌权逍遥之时,死尸落在这乱军之中,怕是会落得个尸骨难全。
这边高宠一枪结果了赤盏晖,紧跟着圈过万里烟云罩探手就将勿迷西擒来担在自己马背之上,可再遇寻哈密蚩,却发现这奸贼已然混入乱军之中,躲得不知去向了。
原来这哈密蚩刚才一喊完那句话,就知道赤盏晖是必死无疑,毕竟你再厉害你接住这一下,后面再来两下你也是个死啊,因此这奸贼是故技重施,缩颈藏头滚落马鞍,紧跟着将外面的袍服一撕,露出里面护身的普通军卒衣甲,紧跟着抱着脑袋就混入乱军之中,连自己的好友勿迷西那是看都没看一眼。
高宠无奈只能一圈战马,驮着勿迷西向自家军阵冲去,这一冲却比高宠来时还轻松,刚才高宠来时还有的军卒不知死活往前凑呢,这会那些见过凌空飞人的金兵哪个还想找死,齐刷刷向两边就闪,露出一条小胡同来。
高宠见此一幕,心中暗道:“你们这些金人躲是你们的事,我堂堂东平王来着可就是杀贼的,你们现在躲我东平王,日后要是杀我大宋子民怎么办啊”,想到此高宠是跃马扬鞭,手中金枪乱颤,那手艺不去穿糖葫芦都可惜了,大枪一过就是三个,再过又是四个,不过第八个是穿不上了,枪杆子上都堆满了。
好高宠在这乱军之中杀了个有来有回,一枪砸死赤盏晖,走马活擒勿迷西,待高宠将勿迷西扔到军前,张容、李宇抢步上前,抹肩头拢二臂将勿迷西捆了个结结实实押入后军。
其余众将则纷纷挑大指赞道:“王爷神勇,不亚当年楚王项羽,太保存孝啊!”
高宠连连摆手道:“诸位谬赞了,高某也不过是仗着一些粗笨力气,还有贤爷亲赐的这匹宝马才能如此,眼下金人未退,咱们还是先杀金狗的要紧!”
“好啊!杀金狗啊!”
随着高宠这边一声招呼,这边是继续向金兵冲击,这下金人一看冲在第一的高宠更害怕了,那是哭爹喊娘往后就退。
可这八路大军之中厮杀最为惨烈的却是西北角铁骨王史魁之后,那位史英所领的军队,这位也不知道从哪淘换到了一身横练的功夫,虽不说刀砍一道白印,枪扎一个白点,可也是皮糙肉厚,再加上自身武艺高超,却专对小兵下手,那是一点伤都没受。
但那短柄狼牙棒所过之处,是血光迸溅染的这位此时不像王爷,却好像是那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他后面这些军卒虽然没有他那横练的功夫,没有那闪避的身法,可是有一身好甲胄啊。
这大宋的步人甲定制是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叶子,重五十八斤,遇战时情况再行增减,可咱们这位史王爷仗着家里有余钱,平日里又没少劫掳金人,那金人军中从大宋府库劫夺的甲胄可是不少。因此史英给麾下这支步卒那是每人两千两百片甲叶,这四片甲叶子可就是一两重,史英这一下多了四百片,那可就是十斤啊。
也就是这位王爷有钱,靠着精良大肉算是供出这几千壮汉,饶是如此这些人披着接近七十斤的铁甲那也跑不起来了,在战场上只能是一步一步往前挪,遇到金人了那是不管你砍不砍我,我这大刀一定要去试试你的脖子,所过之尽是残肢断腿,金人是没一个留下整尸的。这几千人的甲叶子,那是哗哗往下淌血啊,杀到后面是一点铁色不见。
另一边杨乾所领的骑卒与史英那边是截然相反,史英这边是稳扎稳打,而杨乾那边却是往来纵横,这骑卒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好似一支巨大肩头一般,径直就向金兵军中冲杀。杨乾手中这杆大枪那也是只挑小兵,不碰大将,领着这伙骑兵从东北角开始,奔着西南角就冲,眼看冲不过去,那是掉过头奔着西北就下。
这支骑兵仗着马快兵利,阵型短小,在金军是闹开了啊,东杀一阵,西闹一阵,搅得各处金人是阵型不稳,混乱不止。
咱们这一路路说来慢,可场内那却是一起动手,一并上前啊。场内肖辰和兀术兵刃一碰,赵斌就招呼中军擂鼓进兵,那一进是一齐都进,一杀是一起挥兵,赵斌则在赵忠、赵德相伴之下,坐镇正东,查看场内各处战况,已备不测。
看着看着赵斌眉头紧皱,“忠叔,北边不太行啊。”
赵忠抬头望去,缓缓点点头道:“是啊,这史、杨二位的精兵虽勇,可是姚平仲麾下的义军还是太弱,一但兀术抽出身来,引兵列阵猛冲,怕是顶不住多久。”
赵斌点点头:“咱们还有多少人马?”
“陆将军留了五千,家里人马留了五千,另外还有一千亲卫。”
“传令大军,上马出击,咱们一起去给小太尉助助威,顺便也活动活动筋骨。”
赵忠当即催马前去传令,而赵德则抬手向西北指去,“王爷,西北那边冲来一队人马,看盔甲是我大宋甲胄,不知是哪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