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官员这些明面上的交往自然没人在意,可一旦有什么言语不清,暗藏机锋之处,又或是背离众人,暗中密谈之事,则都被隐匿各处的暗卫记录下来,继而传至赵忠手中,赵忠则整理完毕后再呈递赵斌。
不过当这些东西送到赵斌手中,由赵斌再下决断时,咱们这位王爷的工作环境就要差的多了。却原来赵斌趁这城内臣子们互相道贺,百姓们也都拍手称快之际,已然带着自己夫人还喊上了东平王高宠,只点了张立、张用兄弟二人随行护卫,一行五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原城,一路向西行去。
五人各骑战马行在路上,韩溪云当即轻声问道:“夫君,你这次离府又是要去忙什么啊?怎么这么着急啊?昨晚刚给我说,今天就出门,难道害怕妾身泄密不成?”
赵斌闻言摆摆手笑道:“夫人这是哪里话,这次主要是赵忠、赵德他们那边耽误不得,毕竟城内官员反叛被杀也有些日子了,这些消息就算咱们之前捂得再严密,这段时间应该已经被往来各地的百姓传出去了。”
赵斌身旁坐在马上的韩溪云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忠叔、德叔他们是赶着去各地诛杀贪官了?所以夫君你也要早点赶在后面,防备出现什么变故,你好及时出现稳定局面?可这也用不着带我啊。”
“哈哈哈,贤妻啊,要仅仅如此,我怎敢劳动贤妻大驾啊,这次西行还有一件大事,可是少不得贤妻你显能啊”,一听赵斌这话,韩溪云神色就是一正,在赵斌另一边的高宠也是一愣,“我和高将军这次西行要选兵练军,这军营中的汉子自然随我和高将军回太原受训,而各位将军驻地附近少不得有这遗孀遗孤居住,贤妻你那娘子军......”
赵斌话没说完,韩溪云已然是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夫君你不会忘了此事,我那麾下正缺人手呢,咱们快走!”
赵斌含笑点头,“走走走,咱们五人都是宝马良驹,贤妻放心,保管耽误不了。”
韩溪云一听赵斌这话是喜不自胜,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这马速明显快了起来,连带着赵斌几人的战马也微微加速。
战马一快了,马背上的主人还能感觉不出来啊,张立、张用兄弟知道自家主母的底细,那边高宠可不知道,一看韩溪云这架势,不由得低声向哥俩问道:“我说,咱们这位夫人还有练兵的本事?看来也不是寻常人家女子啊?”
高宠是低声向赵斌身后的张家兄弟问,可是他人本来也就比赵斌慢半个马身子,那赵斌的耳力还能听不见啊,一听高宠如此问赵斌当即回头笑道:“东平王好眼力啊,这才刚出太原城就看出来了?”
高宠一见赵斌听见,但是言语间并无恼怒之意,当即也笑着回道:“夫人这马非凡马、刀也不比一般武将的小、鞍后的盔甲包更是不比高某的小多少,仅以此就能看出夫人是弓马娴熟之人啊。方才贤爷说起练兵一事,夫人又是如此反应,想来夫人该有昔年浑天侯之英姿。”
一旁韩溪云听高宠这话,当即摆手道:“千岁过奖了,妾身不过是略通兵法,岂能和昔年穆元帅相比!”
一听有说到兵法一事,高宠不由得目带询问之色看向赵斌,而韩溪云不知自己丈夫谋划,一时间也不好自报家门,而张家兄弟在后面,可也不敢这会上去接赵斌的话啊。
赵斌见此目光在四野一扫,确定周围没有跟来的探子,再远些的树林里虽然看不清,可是自己也有暗中随行的护卫,正藏在那林中,有什么暗探也早就被料理了。
一见没有闲人偷听,赵斌当即轻声对高宠说道:“东平王,我那岳父姓韩,夫人的兵法武艺自然都是家传,我那舅子哥你还曾见过一面啊”,说完不带高宠回答,赵斌急忙抬手拦住,“此事如今尚属绝密,千岁心中有数就好,万不可对旁人言讲啊。”
一听赵斌这话,高宠微微点头,心中也猜出韩溪云的家世,毕竟如今这天下姓韩的名将大帅本就不多,如今西北的韩常算是一位,再有就是两淮的韩世忠了,而年龄符合高宠又见过,又需要保密的,那自然只有如今坐镇两淮的韩世忠了。
想到此高宠急忙正色点头,“贤爷放心,高宠不是那不知进退之人”,说完高宠想了想又问道:“贤爷,不知咱们这次去各军中选人可有什么标准?”
一说起正事,赵斌也收敛笑容,正色道:“这次这几支人马确实有点说头,说来这又是千岁你立的一件大功啊!”
高宠听赵斌这话就是一愣,“啊?贤爷,这话从何说起啊?”
赵斌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向高宠递去,“要不是你东平王洞察先机,让赵德去跟着兀术,他也看不到这些东西啊,有了这个咱们这几支军队练来才有意思啊。”
高宠听赵斌如此说也明白过来,毕竟赵德查到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让赵德去查啥,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兀术那日的反应,他也不能去找别人啊。因此高宠急忙接过赵斌递来的册子在手中仔细观瞧,这一看高宠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我的老天,还好咱们早一步探知此事,不然日后两军阵前可要吃大亏啊!”
赵斌点点头,“是啊,这粘罕真不愧是大金大皇子啊,手段果然了得!”
赵斌端坐银安殿,处理这属下各级衙门报上来的政务,待将大小事务处理完毕之后,群臣各自回到自己衙门办理,入夜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各邀同僚聚会,之后的每天除了处理政务外,这些官员之间也少不得走动送礼。像肖辰的府前更可谓是门庭若市,毕竟肖辰那身份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小官员谁不想来攀个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