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将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想起兀术身后精兵一排排一列列的情景,脸上当即显出焦急之色。倒是一旁的韩溪云看这二人如此,当下轻推了赵斌一把,低声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你的想法吧,看把这两人急得。”
“哎哎哎,这就说”,赵斌答应一声看着二将吩咐道:“练兵一事不指望你们了,不过这整军列队一事你们总干的来吧?去将场内剩下的兵卒整合起来,这最后的三千人,孤亲自来练!东游西逛这些年,孤身边也该有一支精锐亲卫了。”
一听赵斌这话,张立、张用双眼就是一亮,随即转身就要下去选兵,可却被赵斌沉声拦住,“急什么!这九千人已然是数十万大军中少有的精锐了,所差无非是骑术、射术上的天赋,东平王和韩将军所练兵马将是日后战场上的主力,且由他二人先挑,最后这三千人有孤亲自训练,而且孤准备练一支步卒出来,哪用你们去抢人啊。”
张家兄弟闻言只能老老实实立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高宠和韩常在人群之中穿梭,而一旁的韩溪云则问道:“夫君,你怎么想练一支步军了?咱们日后对上金人,在黄河以北还是要看骑卒显威啊。”
“夫人说的不错,不过眼下已经有高将军这支骑兵了,轻重骑兵三千,每名兵卒最少还要配两匹马,再加上韩常将军乃是骑射高手,不求他练出三千骑射之人,但是一千之数应该是止不住的,那些步弓手也要配一匹战马赶路,不然恐怕会贻误战机,如此算来怕是一万匹战马都止不住。”
赵斌说着摇头长叹一声道:“这钱家里有的是,盔甲兵器材料应该也屯了不少,可唯有战马这等活物,家中不好大量饲养,另外曲端、吴玠他们军中也都设有马军,如此算来咱们骑卒应该是够应对兀术了。而且我日后恐怕亲自冲阵的机会也少了,一旦战事再起,我坐镇前线时,动的好了是三军振奋,动错了那可就不是军心动摇那么简单了,因此我想练上一支重甲步卒,平日充作亲卫,战时也能随我稳步前进。”
韩溪云点点头,“若是如此,倒真是步卒合适些”,随即就见韩溪云眼眸一转,随即问道:“夫君,这男兵都安排完了,我这边如何安排啊?还有啊,你答应我的女将呢?”
赵斌略一沉吟后道:“你这边选出的三千精兵自然不能擅动,回头我问问杨将军,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当年浑天侯留下的练兵法,如果没有的话那咱们也就只能一点点尝试了,好在之前一战将兀术打疼了,一时半会他还没什么精力南下。”
“那剩下那七千多人呢?她们有的是年龄不合适,有的是不善久战,若是就此让她们回乡,未免有些可惜啊。”
“一部分人派去各个王爷、将军府上,像高宠家里尚有高堂在世,总要有些陪着说话的人,同时也能充作护院,如今咱们这边虽然太平,但是师父当年那事也不能不防啊!”
“如此也好,剩下的我留一部分在咱们府内,如今你身为八贤王,手中更有这西北三路,府内少不得宴请宾客,不能总让忠叔、德叔他们来干啊”,一旁的赵德闻言,急忙躬身谢过王妃体谅之恩,而韩溪云想了想继续说道:“另外这回随娘子军一道,迁来不少家属,其中都是些老弱病残,也要有些护卫力量。”
“嗯,这么算来这七千人倒也是紧紧张张啊”,说完赵斌想了想又摇头道:“这样吧,太原城内的王府、将军府派些人就行了,他们驻守各地的府院就不派人了,城内这些像高宠他们,也要让他们自己来选,就是无人的咱们派些去打扫宅院,添添人气也就是了,万不可因为这些小事,闹得众将心生隔阂。”
韩溪云听这话也微微点头,“既然如此,妾身也下去整军,好往各处分配,这营房内也能清静些,你是不知道这些男兵啊,一个两个的,那么累的训练,竟然还有精神来女兵这边献殷勤。”
赵斌一听这话就是一愣,随即问道:“可有违法乱纪之辈?”
“那你放心,几位将军何等样人,这些军卒也都是守礼之人,况且我这刀可不是摆设!”
“如此便好,这其中要有情投意合的,也不必横加阻拦,咱们府内拨银,让他们安顿下来。”
韩溪云一听赵斌这话,笑着轻拍赵斌道:“还用你吩咐啊,军中都成了好几对了”,韩溪云说着向练兵场东南、东北两个角指到,“你看,女兵营房都在这土城东侧,而这东北角和西北角的营房都是已然成婚的军士居住,每家都分的两间土房,每家我还以你的名义送了十两礼金。”
赵斌闻言急忙起身对着韩溪云一礼,“为夫在这里谢过夫人了,多亏了贤妻你啊,不然这练兵场怕是要出大乱子。”
“行了行了,有几位将军在,军法无情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些人能被选为精兵,对于纪律法条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韩溪云说了一句后,也转身下将台前去整军。
赵斌站在将台之上,背手望向台下,看着渐渐清晰的四队人马,脸上也浮现一抹喜色,可是想着高宠、韩常两人所需的物资,赵斌脸上又浮现一抹愁容。
随即点手唤来张立、张用吩咐道:“待三千军卒选完,咱们的步卒每人配石甲一副,每日继续苦练马步拳脚,旁的等我来了再说,我这两天先去给高将军他们筹备物资!”
张家兄弟急忙拱手领命,而赵斌当即下将台,领着赵德催马回返太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