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布尔凯索的战斗！
不需要马道克付出代价！
这是卡奈的意志！
也是沃鲁斯克所继承的信念！
“吼！”
马道克发出了惨烈的怒吼，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老虎一样的歇斯底里和愤怒！
一对眼珠都凸出了，手中的传奇散发着红褐色如同干涸血迹一样的光芒！
他的身体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不惜发起攻击，他也要让布尔凯索明白，他不用一个人面对一切！
“马道克，尊重布尔凯索的选择吧！”
泰瑞尔终于从无助的颤抖中停住了！
带着些许的无奈说着。
他扫了一眼被卡奈重创的巴尔，意识到这一场赌局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现在他的本体和力量都被锁在了燃烧地狱之中。
想要递交赌资，要么布尔凯索亲自进去，要么他和巴尔达成协议，一同离开。
而两者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在“秘境”之中的泰瑞尔的意识还不知道这一点而已。
泰瑞尔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马道克的身边。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劝慰。
“闭嘴！大天使！”
马道克愤怒将手中的斧子猛然拍在了泰瑞尔的头上！
这一瞬间，泰瑞尔陷入了眩晕之中！
泰瑞尔更本没有想到马道克会对她发起攻击！
而且是这种带着传奇力量的攻击！
要知道即便是面对那些大恶魔，马道克也很少会使用这种传奇的力量！
这是马道克的悲伤带来的传奇力量！
马道克转头看了一眼乔汉娜，然后朝着地上的巴尔冲了出去！
马道克喜欢那些更方便一些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无法像是卡奈那样让巴尔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重创。
但是现在！“裁判”离场了！
马道克做好了很多的准备！
布尔凯索的拒绝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感觉到了遗憾！毕竟这是最好的做法！
现在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要乔汉娜稍微帮一手，这一次战斗就会结束！
而事后即便泰瑞尔清楚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亲眼目睹的他也无法赖账！
乔汉娜收到了马道克的暗示，但是她没有插手！
这是野蛮人的战斗！
她不会做任何触怒和伤害到布尔凯索的事情！
乔汉娜的信念有些固执地可笑。
她甚至会做一些看似迂腐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她的信仰，而是因为布尔凯索不会喜欢这种做法而已。
即便布尔凯索不会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喋喋不休的追究，乔汉娜还是不愿意这样去做。
“呸！”
马道克已经撞在了巴尔的身上！
手中的斧子被当做长矛一样刺穿了巴尔的身体！从那个卡奈留下的伤口之中！
马道克并不急迫！
战斗才刚刚开始！
“马道克，我记得你！”
巴尔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一只粗壮的手臂攥住了马道克的头颅！
在圣山大门的秘境之中，单独的三先祖尚且不是一个衰弱的阿兹莫丹虚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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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面对一个吞噬了墨菲斯托的巴尔，他差的不是一般的远！
巴尔即便已经重伤了，那也不是马道克能够撼动的！
“巴尔，你记得的是我带来的晕眩吧！”
马道克再度挥动了战斧，这一次他才对巴尔使用了传奇的力量！
一阵阵波纹传递开，巴尔的身体猛然停在了原地！
对于战斗的牵扯才是马道克这个三先祖之中的先锋最为强大的力量！
眩晕！
时不时的眩晕！
这足以让本占据上风的敌人一瞬间落入死亡之中！
“和你们的战斗我早就看到了过程！我知道自己会在那一战中死去！”
马道克知道巴尔此时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但还是不断地说着！
他虽然是一个话唠，但是还不至于因为话多而打乱自己战斗的节奏！
“但是我也看到了胜利的机会！只是我未曾选择罢了！”
马道克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泰瑞尔的身边！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在乔汉娜没有抓住机会出手的瞬间，马道克就已经改变了目标！
那只已经变成了焦炭的手臂死死的拽住了泰瑞尔的光翼！
“只要送泰瑞尔滚回天堂！
然后你们就会在完成对世界之石的腐化之前被赶来的布尔凯索剁成碎肉！”
马道克语气冰冷的说着。
当时的他信任正义大天使！
但是现在的他只信任正义！
大天使就是一群总是会让野蛮人失望的玩意！
三先祖对于大天使的信任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卡奈是最后一个牺牲的人！”
马道克朝着泰瑞尔的脸上吐了一口混着血液的口水！
“但是，这玩意不是人！”
马道克的手猛然用力！
那只焦炭一样的手上传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但是随着马道克的力量，泰瑞尔连接着天使之翼的肩凯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半边光翼掉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一片湛蓝的光辉融入了脚下的圣山！
然后马道克的手臂终于脱落了！
面对着大天使，马道克一样想要狠狠的给他们来上一下！
这种对于大天使的愤怒深深的刻在了每一个经历了这场战斗的野蛮人的心中！
“泰瑞尔？”
乔汉娜带着惊愕的声音响起！
即便是她也没有想到马道克会选择做出这样的事情！
泰瑞尔的兜帽一点点的滑落了！
失去了一半天使象征的泰瑞尔露出了那张让她感到熟悉的面容！
只是下一个瞬间，泰瑞尔就苏醒了过来！
“真是令我意外。”
泰瑞尔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被拽掉的半扇光翼那张黑脸带着些惊愕说着！
然后他伸出了手，将兜帽带回了头上。
这一次，那个兜帽之下不再是漆黑一片了！
半扇光翼在泰瑞尔的身后舒展着，然后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掉落的光翼已经消失不见，彻底的成为了圣山所掌握的力量！
被圣山吸收的那部分力量，在地面下快速的流转着！
然后出现在了罗夏的背上！
罗夏有资格接替审判了！
泰瑞尔意识中的力量被剥夺，足以唤醒罗夏在之前动摇的正义！
布尔凯索只要举行仪式，他就会真正的成为不朽之王！
马道克早就预见到了这个结局！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他很清楚脚下的圣山是拥有意志的！
就像是一个纯正的野蛮人一样的意志！
“马道克，你作为先知应该明白，你的作为代表着什么。”
泰瑞尔看着眼前的马道克语气悠悠的说着。
对于这具身体伤感发生的事情，泰瑞尔并没有感到愤怒。
这不过是一具意识的化身而已，虽然一样代表着正义大天使的力量本质。
“我已经死了，不再是指引野蛮人道路的先知。所以我得行为只代表了我自己！”
马道克推了泰瑞尔一把，然后从泰瑞尔原本站着的地面中挖出了一瓶烈酒往嘴里灌着。
就好像之前的所有攻击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者说，马道克认为那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你一个人能够承担高阶天堂的敌意吗？”
泰瑞尔看了一眼马道克，现在的马道克变得十分的陌生。
泰瑞尔就好像要从新认识他一次一样，眼神中带着审视。
高阶天堂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伤害大天使的人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反馈。
这是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那种庇护的力量想照应的东西。
尤其是现在的高阶天堂上作为支持的正是泰瑞尔的长剑圣羽之辉！
“布尔凯索护佑着我。”
马道克随意的说着，然后将剩下的半瓶就丢到了泰瑞尔的怀里。
泰瑞尔没有拒绝，直接拿起了瓶子往嘴里倒着。
这种“天谴”不会受到大天使意志的干扰，终归会落下的。
如果马道克还是活着的时候，这种伤害不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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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力量衰弱了许多。
“不朽之王的诞生，我很期待。”
泰瑞尔的声音从身体中传来，他的嘴还忙着喝酒。
曾经作为人类活动过的泰瑞尔对于人类的感觉一样带着怀念。
如果还能作为人类的话，他不会在把一天的食物一顿吃完了。
这个世界比原本的世界要和蔼的多，也丰富多彩的多。
“到时候，你就去和因普锐斯作伴吧！”
马道克说着话，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崩裂了。
失去了用以战斗的实体之后，他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伤害一个大天使当然需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代价对于马道克来讲什么都算不上。
身体崩解算什么？
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只是马道克似乎还是有些遗憾。
眼下的做法不过是他计划之中最差的一个结局。
如果能够让他进入黑暗灵魂石之中，只要他的灵魂能够支撑到卡奈化作的补剂到来，那么卡奈的意识就能被保存下来。
而他最多不过是付出一些本源的损伤而已。
如果乔汉娜在泰瑞尔眩晕的时候选择和他一同对巴尔出手，那么这一场战斗就能结束了。
即便会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但是能够胜利就是最好的消息。
再怎么好战的先祖也不会因为无法重新经历这场悲剧的战斗而向他撒火。
这本就是先祖们都不愿再想起的战斗。
现在，布尔凯索的压力变小了。
可惜的是马道克并不知道沃鲁斯克的牺牲。
他以为沃鲁斯克能够像之前一样，很快就能帮助布尔凯索完成继任。
只是现在，在布尔凯索没有结束一切的把握之前，他都不会唤醒沃鲁斯克的灵魂。
因为一旦那样做了，沃鲁斯克的消失就会开始倒计时。
但是现在已经够了！
泰瑞尔意识的力量让罗夏唤醒了斗志。
只要又需要，布尔凯索立刻就能继承不朽之王的责任！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