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为了什么?”
布鲁斯韦恩冷着脸对康斯坦丁说着。
手中捏着一柄蝙蝠形状的短斧,似乎随时都能直接丢出去一样。
“我总觉得我们才是一伙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康斯坦丁慢慢的点燃一根香烟,用随意的口吻说着。
顺带的紧了紧自己的风衣,好让身体不要在寒冷之中冻僵。
他有些磨磨唧唧的将身后巨大的木门关上,从动作上来看,这不是一件轻松的是情。
“那有怎么样?”
韦恩脸色如常的将手斧丢了出去,斧子贴着康斯坦丁的脑袋边上飞了过去,修剪了一下这个轻佻男人的鬓角。
斧子穿过了木门,让这个地方通风的效果好了一些。
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冷。
韦恩掀开了衣服的内侧,从一排短斧之中抽出了另外一根。
他喜欢做好准备,毕竟随身的装备总好过从地上捡起的东西。
“我对死亡有些问题想要提问,但是显然我还不够资格。”
康斯坦丁弹了弹烟头,抬眼看了一下韦恩继续说着:
“至于野蛮人,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一群高尚的疯子,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战斗方式。”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康斯坦丁?”
韦恩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其中听不出什么提防。
虽然知晓康斯坦丁的恶名,韦恩仍然认为事态还在他的控制之中。
至少他还没有把康斯坦丁当做队友,要是有什么需要共同战斗的情况,那就让康斯坦丁自己离开就好了。
“得到一个安身之处,以及一个和死亡见面的机会。”
康斯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抽着他的香烟,动作有些猥琐。
只是说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名字。
“那你需要我剁掉你的头颅吗?”
韦恩的声音之中没有情绪的波动,听不出这是认真的还是只不过是个威胁性质的玩笑。
去见死亡?
韦恩知道死亡是什么。
这种话要是康斯坦丁是认真的,那就是个大麻烦。
韦恩不是缺乏勇气。
倒不如说他比谁都更有勇气,毕竟每天都面对恐惧,最终选择让自己成为恶行所恐惧的对象这种事情,需要的是无以伦比的勇敢。
像他这样慎重而博学的人,很清楚尼采曾经说过的那段关于凝视深渊的名言。
但是他做好了准备。
尤其是知道恐惧不再是一个无法攻击的概念之后,韦恩在心里已经想了不止一次该怎么去战胜迪亚波罗这个家伙。
“如果有必要的话。”
康斯坦丁猛然抬起了头,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只是在他抬头的时候,眼睛中蕴含着一片血丝。
显然康斯坦丁现在不是多么的冷静。
就好像他在不久之前才真正见识到了生活的真相一样。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不是吗?死亡就好像将我遗忘了?或者说你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
倒不如说,他将我们排除在外了。我们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合适一样的感觉。”
康斯坦丁一点点的小试探着韦恩。
他想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而这些将会决定他之后的一些做法。
“那你可能只是有些不合群。”
韦恩说着话收起了手中短斧,然后默默地转过了身。
他还得继续去战斗,毕竟先祖们所提供的奖品值得他去努力一下了。
既然有了更轻松,更明了的变强的方式,他也不至于弃之不用。
不过是多做一些准备罢了,即便对于使用怒火这种情绪作为能量的战斗方式让他有些担忧。
“好吧,我总是不合群,但是我也总是正确的。”
康斯坦丁摊了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烟灰掉在了地面上。
康斯坦丁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一些关于世界的大问题。
这是他在学习古一法师一脉的法术时候就隐隐有些感觉的东西。
这个世界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排除。
这种排除他从卢克他们身上没有发现。
而他还不敢去试探布尔凯索,或者说只是暂时他没有发现安全的试探方式。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后娘养的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得到丝毫的关注。
所以他想要从死亡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最好是能够得到答案。
“我试着热爱生活,但是这世界有什么值得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嘛草还是Gay吧?”
康斯坦丁有些无聊说着。
生活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从来都不简单。
好在现在他不需要继续为这件事而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