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赶过来,佟养性注意到堡门大开的南关岛堡和南关岛堡前面的大车,像先一步赶来的额弼纶询问情况。
额弼纶黑着脸说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么晚才到,穆泰也不会死,我会向阿玛说因为你拖后腿,导致了让那些叛逃汉兵逃进南关岛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佟养性脸一黑,“我带着人一直在林子里面追赶叛逃的汉兵,连穆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是因为我才导致穆泰的死,那些叛逃的汉兵逃进南关岛堡也是因为你们没有把人拦住。”
一路上之所以放任额弼纶的行为,他是再给莽古尔泰面子。
一个连贝子都不是的额弼纶,也想骑在他佟养性的头上耀武扬威,怎么说他也是大金一等总兵官。
额弼纶见一个汉人胆敢反驳自己,脸一沉,道:“你佟养性是进林子里追赶叛逃的汉兵,可最后呢,那些叛逃的汉兵全都逃进了南关岛堡,你要是用心去追赶,他们怎么可能逃进南关岛堡,在林子里就把他们全都拦下了。”
“这么说额弼纶你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了?”佟养性冷眼盯着面前的额弼纶。
额弼纶冷哼一声,道:“什么叫我给你泼脏水,本来问题就在你的身上,就算到了大汗的跟前我也敢这么说。”
“好,我倒要看看你额弼纶的脏水能不能泼在我的身上。”佟养性狠狠瞪了额弼纶一眼,转而对一旁的部下说道,“走,咱们回去。”
说着,他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穆泰这样的正蓝旗参领都死在了南关岛堡这里,他可不认为自己带着几百汉兵就能够拿下南关岛堡。
既然叛逃的汉兵都逃进了南关岛堡,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用,不如早一点返回大营。
佟养性和他带来的汉兵很快离去。
“主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名正蓝旗骑兵问向额弼纶。
额弼纶看了一眼南关岛堡方向,脸色难看的说道:“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
来穆泰这样的正蓝旗巴图鲁都死了,他可不愿意步穆泰的后尘,作为莽古尔泰最疼爱的儿子,他还有大好的年华可以享受。
很快,额弼纶带着一众正蓝旗的骑兵也都走了。
而南关岛堡前的穆泰等人的尸体,似乎被遗忘了,走之前的正蓝旗一干人,没有一个提要为他们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