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阁也没见过那份诏书。”钱谦益摇了摇头,“和你们一样,听到的都是一些传言,至于是真是假暂时还不好说。”
听闻此言的史可法脸上难掩失望。
本以为能够在钱谦益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时候,钱士升突然开口说道:“阁老贵为朝中首辅,又为辅政大臣,如此重要的诏书连阁老都未曾见过,莫非根本不存在什么诏书,只是旁人杜撰出来的东西?”
说着,他目光落在钱谦益的身上。
“钱侍郎觉得本阁是在故意敷衍你们?”钱谦益眉头挑了挑。
“下官不敢。”
钱士升出言认错,却并未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又或者去解释什么。
钱谦益眉头皱了起来。
他道:“你们所言的诏书,本阁确实未曾见过,钱侍郎若想从本阁这里打听什么,不如直接去问一问杨公公,太上皇的诏书能够从京城送过来,多半出自锦衣卫的手笔。”
作为朝中的辅政大臣,诏书一事他却并不知情,心中早已不满。
若诏书一事为真,侧面说明了他这个辅政大臣明显不被其他辅政大臣当回事。
“不瞒二位,我来阁老这里,也是为京中所传诏书一事,刚刚还正与阁老商讨,二位便到了。”兵部侍郎高弘图出言说了一句。
侧面证明钱谦益和他们一样没有见过传言中的诏书。
听到这话的史可法忍不住开口说道:“阁老作为内阁首辅,理应有权利知晓诏书一事,还请阁老出面,就诏书一事给朝廷百官一个交代。”
说着,他朝钱谦益深施一礼。
一旁的钱士升虽然未像史可法一样实逼宫之举,却也在等钱谦益拿出一个交代。
钱谦益面露沉思。
虽然不喜史可法与钱士升这种形似逼迫的做法,但更不满其他辅政大臣把自己隔绝于外的行为。
一个只是令他不高兴而已,但另一个却是在侵蚀原本属于他的权力。
“诏书一事关乎朝廷颜面,为了朝廷,还请阁老出面请出诏书,若无诏书,也请阁老早日向百官说明,以安百官之心。”史可法再次说道。
边上的高弘图也对钱谦益说道:“阁老,此事确实应该给朝廷一个说法,您才是当朝首辅。”
见几个人都这么说,钱谦益想了想,道:“如此我便去一趟宫中,向杨公公讨要太上皇的诏书,但本阁也无法保证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份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