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就甭瞧了,你要看什么,我给你念就是了。”吕少爷大大咧咧的夺了他手上的册子,念出来:“今日一绞肠痧患者疼了三日,采用体针,取上巨虚、阑尾、天枢、曲池等穴。右下腹局部隔姜灸。疗后不愈。又将其右手脉伏放血,用宝花散、沉香丸。仍不愈。患者腹痛难忍,次日晨时身亡...”①
说到后面,吕少爷也渐渐收了声音。
小宝珠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但她对情绪极为敏感,悄悄的扯吕老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吕爷爷,不难过。”
吕老吐了一口气,再次摸了摸小宝珠的脑袋:“好孩子,吕爷爷不难过,那已经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早就忘了...”
姜暖之瞧着这样的吕老,觉得心中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像吕老这样的人,穷尽一生,在探索这一条中医之路。
时常被人不理解,时常被批顽固,时常被指庸医,一个阑尾炎都治不好...
但似乎总会有一代又一代的人站起来,背着这样的传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晃了晃头,甩开这些繁杂的思绪,她道:“吕老,我有治疗绞肠痧的法子。”
吕老本是昏沉的眸子里猛然间闪过了晶亮,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姜医师,此话可当真?”
姜暖之笑着道:“回头我写了详细的疗法给您。”
“还有啊,您不要想这么多,您没有办法出去,可您可以给神医写信啊。花些银子叫人送去京城就是了。”
吕老一愣:“这...这我从未想过。”
姜暖之笑眯眯的道:“一封不回,您就寄两封,两封不回就三封,总会被鹊神医看到的。”
吕老一拍大腿,顿时兴奋起来:“还是姜医师通透!”
姜暖之笑眯眯的点头:“若是看不清,到时就让吕少爷给您代笔就是了。”
吕老连连点头,他是个行动派,当下在马车里就开始找纸笔,滔滔不绝地对着吕少爷输入,要他抓紧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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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爷则是坐在马车里一脸怨念的看着姜暖之,整个人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这一副样子,将小宝珠逗的咯咯直笑。
姜暖之也忍俊不禁。
马车脚程也快,没一会儿就进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