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炙虎虽然宝物颇多,可少有打斗,夏云更是草草凑数,唯有这乌卫白老辣…法术虽不精妙,胜在修为雄厚。”
眼看乌卫白扑来,他一头掐诀念咒,一头灵识急催,顺着性灵间的联系追去:
“七云!”
“锵!”
李曦治催罢,那灵蛇般的剑已经跳过来。
【清穆镜】还在李曦治手中粘着不去,乌卫白也不惧他收了法剑,老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这雍容青年安然自若,一手捏着镜子,一手按在剑上。
“锵!”
弯弧般的剑气冲直霄汉,乌卫白手中的灵蛇剑被抽了半剑,剑尾高高翘起,月白剑气婉转而至,原地飞出三道灵动剑气来。
李曦治手中的月阙两式虽然不比李曦峻锐利飘飖,可绝对算得上是连贯,乌卫白并不懂剑招,手中的剑也是偏法器而非剑器,手忙脚乱起来。
“轰隆!”
海水震动,一片雪白色的海水冲上高空,从中飞出一道霞光来,霞鳐李七云与李曦治交错而过,【清穆镜】已经转了一手,落进这霞鳐手中。
李曦治脱了羁绊,云中金落立刻运起,身形再度分化为几十道霞光,在阵中飞翔盘旋。
“让他走脱了…”
李七云捏住【清穆镜】,赵客卿才从水中飞出来,满面愤怒,见面又是一道灿烂的霞光,轰然一声再度被轰到水里去了。
乌卫白与迟炙虎丢了【清穆镜】,在霞光中越发谨慎起来,迟炙虎面色难看,乌卫白则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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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灵兽似乎是筑基级别的霞鳐…没有什么斗法能力,纠缠起来却极为麻烦,赵福被他制住,已经脱不了身了。”
如今局势极为明显,迟炙虎三人已经拿这对主仆毫无办法,了空再不出手,三人连脱身都是件麻烦事了…
“他的法术造诣怎么如此高深!”
迟炙虎哪里听不出这老客卿话中的意思,可这了空不知道发什么疯!至今还躲在哪个角落未出现!
两人为难不已,两道霞光扑面而来,纷纷出手抵挡,挥手就打得干干净净,显然又是两道幻术而已。
“噗!”
一旁已经传来闷响声,夏云的气息衰落下去,蓬勃的朦胧火焰扩散开来,将霞光冲淡了不少,乌卫白心中大惧,沉声道:
“殿下!”
迟炙虎心中烦闷不已,他明明有好法器在身,也有不少威力极大的术法,偏偏拳拳打在棉花上,连他人的影子都找不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已经达到顶点。
“难道只能放了他离去…岂不是白做了一局!”
他低眉望着霞光中喷涌出的剑气,沉声喝道:
“了空!”
这一声如雷霆滚动,让李曦治警惕起来,霞光退缩不少,可过了数息,却没有任何声响,迟炙虎咬牙切齿,喝道:
“了空!”
大阵之中只有闷闷的回荡之声,乌卫白面色骤变,一下难看起来,沉声喝道:
“殿下速速收阵离去!”
迟炙虎也察觉到不对,面上浮现出恐惧之色,连忙掐诀施法,灵识沟动法力,涌向袖中的阵盘。
半空中的明黄色阵法一动不动,稳固地笼罩着天空。
乌卫白差点吐出血来,几欲昏厥,迟炙虎手中掐了数个法诀,见天空中的大阵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面上的血色同样一下退了。
乌卫白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心中惊悚至极,这老人颤颤巍巍,连敬语都顾不上了,骇道:
“你是借不到【问流光】和【泰羽剑】…是也不是!”
迟炙虎如梦初醒,失措地看着他。
乌卫白绝望地抬起头,翠碧、棕黄、玄金三点霞彩正在霞光之中凝聚,众多分身几十道幻彩缓缓闪动,在迷蒙的霞光中如同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