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知道戴老板在上海和日谍南本实隆斗法,骗了几十万的资金,此刻囊中富裕,五万不过是九牛一毛。
“处座过誉,卑职不过职责所在。”张义谦虚了一句,见戴春风意犹未尽的样子,主动问到:
“处座,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戴春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竖起两根手指道:
“两件事,都是关于汉奸,一是殷汝耕,第二就是张自z。”
“配合全国抗战形势,我们特务处要找几个汉奸开开刀,杀一儆百,这也是委座的意思。”
‘张自z是汉奸?’饶是张义颇有城府,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呆了呆,内心更是无以复加的震动,久久无法平静。
在张义受到的教育中,张是一位抗日名将、民族英雄,这样的人不容任何人诋毁,他怎么可能是汉奸?
然后戴春风却是嘲讽一笑,拿过桌上的一份报纸,说道:
“7月29日北平沦陷,同日,国府下令宋哲元部撤退”
从七七事变爆发,付出巨大牺牲与敌周旋了二十几天的二十九军撤出北平。
这个时候,二十九军三十八师师长张自z奉命留守北平,代理北平市长,和日本人交涉战后事宜。
几天后,北平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张的安民告示,劝告民众不要惊慌失措,各安其业。
然而,令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因此成了民众和报纸媒体口中的“华北特号汉奸”、“张逆”。
戴春风不屑道:“和他地位相当的佟麟哥、赵登禹英勇抗战直至舍生取义,他姓张的倒好,竟然公然和日本人合作,还发布安民告示,他不是汉奸谁是汉奸?”
“作者说:眼睛所见未必是真相。
民众和媒体还真的搞错了,张是忍辱负重,他怎么可能是汉奸?
后来,张将军用马革裹尸的壮烈来洗刷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国人赋予他的耻辱之名,因为他宁可舍弃生命,也不愿意牺牲尊严。”
英雄是什么,是一块冰冷的碑。烈士是什么,是一座孤独的冢。
戴春风说的斩钉截铁,但张义不信。
因为他确信这不是事实,他可以跳出此时的历史环境,用现代人的“上帝视角”去评价当时的人和事,但这个时代的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卢沟桥事变”后,日军大举逼近北平。
在这个过程中,此时,宋哲元还对日军全面侵华的决心估计不足,一心以为和日本亲善,可以保住自己的平津地盘。
然后撕下伪善面具的日本人怎么可能给他面子。
兵临城下之时,宋哲元以“保留西北军一点底子”为由,带着大部队先撤了。他把那副烂摊子丢给了张自z。
戴春风继续道:“张先是逃进一家德国医院,然后再通过其他方式,潜逃出城。到了山东,被韩复榘扣押,这件事你不用管,此次北上,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刺杀汉奸殷汝耕。”
殷汝耕何许人也?
此人早年留学日本,并通过日本籍妻子和日本军政界取得了联系。
回国后,他在北平政府中任职,研究中日问题,在各个军阀之间进行投机活动。
很快,他因为对日熟悉,受到了常某人的青睐,被任命为国府驻日外交特派员,代表常某人和日本签署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
35年,此人居然联络了一些野心家成了“冀东防红自治政府”,自己做起了主席。
但这个所谓的自治政府其实不过是日本领导下的傀儡机构,常某人恨的咬牙切齿,但碍于日本人的面子,却不能轻易下手,只能监视他。
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厮公然叛国投敌之后,开始大肆滥发纸币,贩、毒走私,肆意搜刮地方,最后连他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
七七事变后,此人手下的保安总队以张庆余为首率部反正,歼灭了驻守通州城内的日军一个中队和特务机关四百多人,活捉了殷汝耕。
殷汝耕在押解过程中被日军救走,因为此事被日本宪兵队抓进了监狱。
关押一段时间后又被释放。
常某人现在想到此人,自然是痛打落水狗,要杀一警百。
“是,卑职领命!”张义挺身一礼,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