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逮捕他!”
何志远话音刚落,就见他的秘书一脸兴奋地小跑过来,“啪”立正敬礼,邀功道:
“启禀何科长,记录员周玉成已经招供,承认他在香烟中藏了毒药,致使郭文标死亡,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卑职申请立刻搜查他的办公室和家。”
张义一脸意外。
何志远也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皱眉问:“他用的是什么毒?”
“可能是氰化钾。”秘书眉眼闪烁。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法医的一声冷笑,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何志远冷哼了一声,秘书虽然是他的心腹,但这会他还是更倾向于相信法医的专业和权威,想到昨晚他那些叮嘱秘书的话,盯了他片刻,问:
“你对他用刑了?”
“是。”秘书一脸严肃,“此人抵死不认,卑职怀疑他是红党派进来的卧底,敢打进来,肯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我对他用了刑,审讯了一晚上,终于招了。”
“他人呢?”
“死了。”秘书一脸惋惜,“卑职正准备深挖他的同伙呢,谁知道此人这么不经.”
“够了!”何志远咆哮一声,攥紧了拳头,强忍住给面前小白脸几拳头的冲动,呵斥道:
“你个蠢猪,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尼古丁,不是氰化钾。”
秘书目瞪口呆。
何志远恼火问:“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派人看着郑呼和,他人呢?”
秘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道:“科长,应该在办公室,我派人的两人是我老乡,张文明、张文武,非常可靠。”
“我需的是肯定的回答,而不是应该!”何志远恼火地一把推开秘书,满脸阴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前边带路。”
寂静的走廊中缓缓响起急促而又谨慎的脚步声,便衣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二楼郑呼和办公室门口。
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上膛的手枪,一脸的冷酷和决绝,又有点戚戚然,各自都紧绷神经,谁能想到郑呼和竟然是红党呢。
何志远见办公室外面空空如也,问:
“看守的人呢?”
“应该在里面。”秘书彻底懵了,下意识地去踹门,结果一脚下去,门愣是没开。
张义上前看了一眼锁芯,轻轻一拧,门开了。
他将手枪上膛,警惕地打开门,只是瞄了一眼,就收起了手枪。
秘书愣了愣,首当其冲冲了进去,只见地上歪歪咧咧躺着两个人,梗着脖子,早就死翘翘了,而郑呼和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桌上的茶杯、文件整齐地摆放着,似乎在嘲笑着来人的徒劳和无能。
“还文明文武,文武双全?两个大活人说变成死人就变成死人了?废物!”何志远勃然大怒,也不知道在骂死去的文明文武兄弟还是秘书,他狠狠锤了下桌子:
“搜。”
秘书臊眉耷眼不敢吭声,立刻带着一众便衣搜查起来。
一阵嘈杂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便衣们愤怒地翻找了每一個角落,抽屉被粗暴地拉开,文件翻的到处都是,连头顶的灯和天花板都没有放过,但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是一张有用的纸条。
张义来到窗前,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帘,他料定郑呼和早就从这里逃走了,心里欢喜,面上却是眉头紧锁,说道:
“人应该是从窗户逃走了,也不知道怎么蒙过门岗的,何科长,是不是马上派一组人去他家里,再发通缉令,全城通缉。”
“听到没有?还不快去!”何志远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刚下达了命令,他又立刻说道:“派人去家里就可以了,通缉令的事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