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小惠前世，就经历过了，还有七年前。

“痛吗？”其实小惠自己都忘了当时到底痛不痛，因为当时心中的痛远大于身体上的，“不记得了，应该是痛的吧？不过七年前有命运徽章保护我，所以没有受伤，也谈不上痛。”

“但是却因为觉醒的记忆差点成为植物人？”安室透在这一点上完全可以和吸血魔兽他们打成统一。

小惠总是避重就轻！

那么大的事都被小惠轻轻揭过。

“毕竟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经历前几天和哥哥的谈心，小惠心中的结其实也消了大半，剩下的只是时间原因，“过去的苦难造就了如今的我，所以我并不后悔曾经的事。”

“所以zero会讨厌我吗？身为杀手的我？”小惠看向他，好像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不会讨厌。”安室透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当初的小惠只是想要活下来。而且，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小惠前世的所作所为呢。”

在港口黑手党，想要活下来，必须要有价值。

优秀的杀手天赋，就是小惠当时能够得到生存机会的最初本钱。

哪怕小惠此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安室透都不会去怪罪一个只为了和哥哥活下去的孩子。

是的，曾经从有意识开始就在贫民窟挣扎，甚至最后死的时候都没有过18岁生日的小银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孩子。

最应该谴责的难道不是那个世界更为黑暗，让那些孩子连活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望的社会吗？

虽然安室透本身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谴责一个世界，但是……

那样的世界，失去文学，失去耀眼灵魂的世界，未免太过悲哀了些。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曾经一无所知的自己。”安室透苦笑着，眼中透着浓重的自责和自厌情绪，“每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你的身边。”

“那么，余生就请一直在我的身边吧，不要再缺席了。”小惠把车暂时停在路边，伸手轻轻抚上爱人的眉眼，“我们往后的时间还有很多，只要之后你一直在我身边，那就够了。”

“不会离开。”安室透握住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手，“哪怕小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

“才不会赶你走呢。”小惠眉眼弯弯，用另一只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都在胡想些什么啊。”

……